既然她不曾心怀大唐,那又如何能让人心服口服称她一句大唐国母?”
王德点头称是,又道:
“那既然如此,女则……”
“于公,女则乃是皇后娘娘宝书,当今皇后德行浅薄,还需修行一番才能得此宝镇殿。于私,皇后娘娘乃老夫亲,论起来当今皇后也是老夫的甥媳,更是皇后娘娘的儿媳。
可是她既然心中没有皇后娘娘这位慈婆母,那老夫这个当哥哥的,自然是不能允了妹妹心血搁在她宫里当个玩艺儿摆着!”
长孙无忌一番话说得王德连连点头,却又为难道:
“其实老奴也是这个心思,只是……唉,元舅公,虽然咱们心里存着这样念想,却到底是不能逆了皇后懿旨……
老奴更是不愿意看着元舅公您因此等小事,又像当年皇后娘娘在时,被天下人说是借外戚之恩擅权专政,甚至手都伸到后廷里来……
说句良心话,老奴也不愿为了这么个小孩子,污了自己一世忠君诚守的名儿啊!”
长孙无忌点头叹道:
“王公公言之有理,无论如何,咱们得把这皇后的心思打消了,不能让她拿着此事成说——免得日后,若她又行差踏错哪一步时,这东西搁在她手里,反而成了她张耀权柄,专权后宫的本钱。
而且又不能教人家说咱们是弄权擅专……唉!确是不好为事。”
二老面面相对,愁眉半晌,长孙无忌才叹道:
“此事说起来容易,可细想来,却是难办……说到底毕竟是主上后廷之事,老夫身为前朝权臣,却是不易干涉。
而王公公你又是身为人下,不得干涉。
唉……”
王德也摇头道:
“可不是?若是有个能让她动不得这些东西的人,守着立政殿,那也是好了。可想来想去,能教她动不得的,却只有一个萧淑妃。
可是皇后都如此,淑妃便更不必提。”
长孙无忌也是摇头断然道:
“若是淑妃入立政殿,只怕后宫便是一片大乱。
主上前些日子方得了良策,以立淑妃之子为雍王之机,打杀一些太原王氏的威风,若是此时再封淑妃入立政殿,只怕太原王氏会被逼得反起……
如此却是不好。”
王德也苦笑一声:
“老奴何尝不知?其实老奴也想到这里,是以才想着……
元舅公,您看先帝徐太妃入驻立政殿……
如何?”
长孙无忌一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