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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闻得李治此言,自然也只能退下。
看看左右无人,慕容嫣也不待李治再细问,上前一步便直道:
“中臣真人没死。”
李治神色未变,淡淡道:
“朕知道。”
“你知道?”
慕容嫣立时瞪大眼,好一会儿,突然失笑,整个人放松下来,在一边儿踱来踱去,负手走了几步才笑道:
“也对,瞒不了你。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不……朕也是看到金春秋送上的那颗人头时,才知道的。”
“那颗人头?那颗人头……没什么问题吧?真然,我并不是说它是真的中臣真人项上人头。但至少在我看来,那人头是绝对难辨真假的。”慕容嫣想了一想,摇头道。
李治看他一眼,淡然道:
“难辨真假……到底也不是不能辨。”
慕容嫣再一怔,好一会儿才扬眉:“愿闻其详。”
“其实本来,朕也未曾看出什么破绽的。只是……中臣真人无论已是削发为僧多年,当初入僧门,都非他自愿。俗心如此,必然对自己的容貌外表极为在意。何况他在东瀛国中,也是一等一的贵族子弟。
这等人物,便是死前受了再多折磨,肌肤纹理,都断然不会粗糙成那种模样。何况朕素来听闻此人在东瀛国中,素有玉僧之号,起因便是因他肌肤细腻,胜过处子。”
慕容嫣立时省悟:
“可是那人头……虽然五官像了个十足十,肌肤却是粗糙松垂得紧。”
“不止如此,那颗人头头顶青皮,显是临终前不久才剃过的。
据金德俊所言,此人被新罗国中花郎卫擒下,已有两月之久。虽说因念他到底是东瀛贵族,未必便不可能给他这一个临终之前的尊严体面,但若真是给了他这个体面,为何面上胡须青碴却邋遢如野草丛生不加修剪?剃发的时间都给了,一点整理胡须的时间,给也无妨罢?”
李治漫声道。
慕容嫣沉默,好一会儿才轻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去找金春秋,叫他把中臣真人交出来?”
“何必?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中臣真人这颗棋子逃出他掌握的。那于朕而言,岂非更好?眼下毕竟大唐新罗是属盟国。中臣真人落在新罗国主手中,与落入朕手中,到底哪一方更合他心意,让他痛快些,还真不好说。”
李治淡然一笑。
慕容嫣站在原地,突然笑道:
“我看你是知道金春秋对你那块儿宝贝心肝的一点小心思,知道他断然不能让中臣真人来捣乱,对这贼秃也是万般瞧不起,所以才这等放心的罢?”
李治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双眼立时一眯。
慕容嫣见状,心头大乐,拍手笑道:
“好好好,你竟是真的不知道的。”
李治沉着脸,不说话。
慕容嫣却话多了起来:
“你要想知道的话,明日舞祭之上,你看看那金春秋的眼睛便知道了。其实也无妨。论年轻气度,他可是原比不上你……”
“朕前些日子听见弘儿背一首诗,很是欢喜,只是觉得莫名有些伤感。如今看着慕容先生,突然明白有些事,真的并非人力所能强为。有时,还是需要看天意。”
李治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得慕容嫣一怔:
“正跟你说金春秋呢……”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好一句当户织,也不知这样的奇女子,在当户而织时,想着自己阿父有难,阿弟不能代担,心中如何滋味。”
李治悠悠道。
慕容嫣立时变了脸色,好一会儿轻道:
“陛下到底想说什么?”
“也无甚么。只是想起幼时朕的母后曾借养小兔儿的机会,教朕些手段而已。其实换来换去,反反复复也只得一句话:但有所欲,径自取之,世人闲言,无需听之。”
李治淡淡一笑,看着慕容嫣的目光,深远而悠长。
慕容嫣半晌沉默,良久才轻道:
“你真觉得,人力难强为,天意却可轻得?”
“先生以为天意强不过人力?”
李治反问,含笑晏晏。
慕容嫣好一会儿才轻道:
“看来我是要做些事,来争取天意了……”
“木兰这等征战沙场的女将,想来多年岁月侵残,早已不复当年花容月色,可一朝贴得花黄着旧裳,依旧还是叫军中火伴皆惊忙……”
李治淡淡一笑道:
“何况是其他女子?”
慕容嫣扬眉:
“嗯……这话说得很对。人靠衣装马望鞍……何况国之重典?好,你果然是妻痴。”
李治淡淡一笑:“妻痴,可不止朕一人。”
慕容嫣看他一眼,却冷笑道:
“好,这一次,我欠你的,自然会好好儿地替你把这件事办了。但有一桩,一年为期,刚刚你承诺我的事也得办到了。
否则我便把今日这些事,告诉你家心肝去。”
李治抬眼看他:
“朕自然不会再给你这等机会……多见她。”
慕容嫣哼了一声,便自言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