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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显庆三年二月末。
李治驾至长安。
而刚刚一入太极宫,他整个人便病倒了,一时间,上下皆惊慌。
好在他这病,也不过就是一场风邪入体,只消几副汤药下肚,便再不曾多有重症的。一时间,诸人都是心松许多。
尽管如此,被吓坏了的大唐皇后武昭,还是下了凤令,要求宫中内外,一定看好了李治,病体未痊愈,便不许他近政。
这样的话儿传出来,自然惹了不少是非与暗议,但她却是一概不管不理。每日只管将那些政事全数丢与长孙无忌等人去处置,自己只一心一意地看着李治,不教他再作践自己的身体。
然而,心中存事,李治又如何能够好好儿平了心静了气去调养?是故虽然病征虽然很快便好了,可脸上却殊无欢色。
媚娘看在眼里,却也不免急在心上,这一日,便着令传请长孙无忌入宫中一议。
……
“娘娘的意思是,要宽宥韩王。”太极殿后殿尚书房偏厅内,长孙无忌听了媚娘的话儿,下意识便是一皱眉。
媚娘见状,不由叹了口气道:“本宫知道,元舅也好,英国公也罢……大家都想借此良机,将韩王一举剪除。可是从一开始本宫便在想一个问题……韩王所指凭的,其实只是一个身份而已。若是咱们拿下了他这身份……那他还有什么指望?以他那等心性,多年期待,一朝尽空。甚至还发现,自己一直相信的东西,其实全是虚假……他会如何,想来元舅比本宫更清楚。”
顿了顿,她看着长孙无忌有些不以为然的神色,又续道:“无论如何,主上心中念旧,这一点仁心,是免不了,也不得免的。既然如今,这韩王已无了再能复起的本钱,为何不能看在主上颜面上,给他一点生机?”
长孙无忌抬头看着她,轻道:“可是娘娘,您能保证这韩王,再无复起之机?”
媚娘淡淡一笑道:“自然有。”
长孙无忌却是一怔,半晌才点头道:“好,既然娘娘如此一言,老臣倒也愿意为娘娘权当说客,去劝一劝懋功……不过……”
“本宫明白。还请元舅只待明日得了信息再动。”媚娘复是淡淡一笑。
长孙无忌深深地看她一眼,好一会儿才轻道:“那便有劳娘娘了。”
……
是夜。
太极宫。
立政殿中。
看着李治服了药汁之后,沉沉睡下的表情,媚娘的眉目一宽,便向着帐外点了点头。立时,玉明掀帘而入,向她行了一记礼,才替她披起凤裘。
她淡淡一笑,起身,裹了凤裘,便戴上兜帽,由着玉明只灯前引,玉如在后侍从,一主二仆迤逦而行。
过廊穿殿,渡桥踏径。
一刻钟的时光,三人来到了宫中北角的角门上。正看守角门的守卫见有人前来,刚欲喝止,便看清了灯光下那一抹朱唇与凤裘。立时一惊,长行大礼:“皇后……”
“免礼。”媚娘扬了扬手,也不多客气,看着玉明依例亮了腰牌,便直言:“开门。”
“是。”
宫门徐徐而开,媚娘左右看了看,便行向天牢方向。
又是一刻钟后。
天牢之内。
媚娘停在韩王被关押着的牢囚前,伸手缓缓除下兜帽,向着背对着自己的韩王淡淡一笑道:“韩王殿下,久未曾见,一切可还好?”
李元嘉定了定身子,好一会儿才轻轻道:“原来是皇后娘娘……真是……本王何德何能,竟劳得皇后娘娘亲自来见?”
“韩王殿下不必客气。以殿下这等人物,若是本宫不亲自前来拜问一番,才真正是托大。”媚娘淡淡一笑。
李元嘉不语。
媚娘续道:“有些事,本宫也不必再多赘言……只有一桩,殿下是打算继续在这牢笼之中,颓堕不起,由着自己的儿孙们,因为殿下之名而倍受欺凌,一生孤苦,还是打算另谋他法,以求生路?”
李元嘉背影却连动也不动一动:“果然……人人都说娘娘狠绝,手段凌辣……却是半点儿不假。本王实在不该放着娘娘不管的。”
媚娘再淡淡一笑道:“管也好,不管也罢,那都是前朝之事。本宫只问殿下一句话,您自己的儿孙们,是打算如何处置呢?若是殿下不介怀的话,本宫倒不介意替殿下动手,早一日送他们到黄泉路上,去陪着殿下。也好让殿下在九泉之下,阖家欢聚。”
李元嘉终于动了,转过头来,他直直地看着媚娘,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娘娘以为,这样的威胁,便能让本王叩求痛哭?娘娘也真是……被咱们那位好陛下,你的好夫君保护得太好,都忘记了本王是谁了么?”
“怎么会忘呢?”媚娘再一轻笑:“殿下是韩王……不,不对,是宇文禅师。是宇文世家之子。也是南阳公主之后。骨子里流着的,却是前朝帝王之血。本宫从来不会轻忽这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