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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眼见李治被自己说倒,终究也不忍心让他太过不快,便软声道:“媚娘知道,治郎说这些,不过就是担心媚娘会被他所迷惑,有所柔软……但治郎,媚娘心性,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来,媚娘心中只有治郎一人,也只存得下治郎一人……其他人,莫说是去多加理会,便是有些别眼相待,也是难得拨了出些心思来。”
又顿了一顿,她才续道:“所以,你实在不必多心。”
李治闷声,好一会儿才淡道:“我也是知道你的,但是……”
“但是就是因为当年旧事,所以治郎一直放不下?”媚娘摇头:“这么多年了。治郎,该走的人,走了,该去的人,去了。只剩下你与我……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李治抬头,看着媚娘,半晌无言。
……
近夜。
太极宫中。
太极殿上。
李治抱着手臂,坐在玉几之后,静静发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长叹了声,轻道:“你放心,你家程公子,不会离开你。”
话音甫落,一道玄色身影便稳稳立在殿中——
慕容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你怎么听得到我……”
“倒不是听到你的。”李治伸手,指了指地面月光:“看见的。”
慕容铮看了下脚下月影,难得地在脸上露出些尴尬之色,然后续道:“这般说来,倒是我多想了。还以为你会因为你家娘子跟你吵架,所以发闷无心理我呢。”
“朕与媚娘,从来没有吵过什么。何况这一些小事。”李治淡淡一哼,便自道。
慕容铮翻翻白眼,点头嗯嗯嗯地哼了两声,状甚敷衍,然后一路走上前来,看看左右,便在左下首第一位上盘腿坐下,然后仰头看着他道:“怎么,你家娘子又给你白果儿眼吃了?”
李治扫他一眼,却不作声。
慕容铮一怔,不由道:“没有么?倒是奇了……”
“朕怎么觉得你这话里话外的,都透着些儿指望朕与媚娘有些不合的语气呢?”李治眯起眼来。
慕容铮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可是为了你好,一直与你相盟的。”
李治哼了一声,说了声“如此最好”便再度沉默。
见他沉默,慕容铮也不再多说,只是跟他一般无二地发着呆。
好一会儿李治才道:“朕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若是让你知道自己的大限之期……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李治声音平静,却叫慕容铮没来由地心头一紧,抬头看看他。
李治没有看向他,却好像能看到他这表情一般地笑笑,轻道:“不用担心……朕身子还未到那一步……朕只问你,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慕容铮沉默,好一会儿才低道:“多半……是要把自己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情,都做个完全。”
李治又问:“你想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情,都有什么?”
“嗯……陪着我家程儿,游历天下,阅尽神州之美。若有良机,自然也要远舟海上,向东而寻其尽,得觅神仙之踪。”慕容铮的目光中,突然充满了勃勃生机。
李治看着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竟有些艳羡之情浮于面上:“……朕实在是羡慕你。”
慕容铮一怔,转头看着他:“你羡慕我?为什么?就因为我这心思?”
“能做到如你这般自在的人,实在不多。”
李治淡然一笑。
“什么叫做到如我这般自在的……这样的事,人人想做,人人尽可以做。不过就是看自己的选择。”慕容铮正色道。
李治却失笑道:“你这话儿,也只是在这时说一说……若你此时还是大燕帝主,你可还能这般豪言?”
“有何不能?”慕容铮不解:“帝主亦是人。既然人人可做之事,帝主又有何不可?”
这句话,倒是让李治结结实实地一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知道啊!不就是说,帝主若是想游历天下之事?”
“不,朕是说……罢了。”李治摇头,半晌才轻道:“也许是朕错了。”
“你的确错了。”慕容铮不再笑了,只是淡淡道:“我是不知道,袁天罡那老儿与你说了什么……但有一桩事,我是知道的。”
他转头,看着李治,神色郑重:“人之为物,既然称万物之灵,宇宙之种,那自然便有它与众不同之能。便如鹰可展翅翱翔九霄,燕可南飞北徙一样……人,自然也有它的与众不同。而在我看来,这一点与众不同,便是其心其能,常常神鬼莫测,更能屡屡有大神通之生现生。”
再顿一顿,慕容铮轻轻道:“所以,我从不信命。无论如何,我只信命在我手,唯我是从。”
李治目光一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