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这才抬头瞪他一眼嗔怪:“你又这样……没得把这些人吓着不尽兴?”
几句话一说,原本还因为纳闷儿着原本整理好了的后腰丝绦何时又纠结起来,心中不解的清和他们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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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立时明白过来,可又不能像媚娘那般去数落这个只要心情一好,便时时刻刻都不肯放过逗乐机会的孩儿气主上,只好闷着声,对着媚娘一谢再谢之后,将媚娘手中丝绦接过来,再理治一次。
李治倒也不介意,反而对媚娘的嗔怪摆出一副乐在其中的态度,并且再一次催着她说一说后篇。
“也没什么,只是我想,这后篇,多半那个找错门的傻孩子,是要继续错下去了。”媚娘转头坐回胡床之上——就是不为那几个拎着自己宫袍凤尾的小宫娘的手臂着想,这一身的皇后国宴时所用宫装也着实是重得紧。她只是立着一会儿,便只觉得颈子被那金镶玉翠的十二花树给压得生疼,还是坐着好。
李治看着她坐回去,便笑笑:“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让那个傻孩子继续错下去呢?”
“有些时候,犯了几次错才知道什么是对的。”媚娘依然淡笑:“所以还是由着他去罢。只是……”
“只是说到底,你觉得这孩子还是个可怜的小人儿,所以有心想帮他一把,护他一次,却又深知这孩子正邪未定,有些担忧会不会助纣为虐了,对不对?”
李治看着身上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挥手拒绝了立时便要奉小冕旒冠上前来给自己戴上的清和,光着头发转身也走到胡床边与媚娘并肩而坐,含笑道:“你怕什么的?又不是你叫他去做那些事的,你怕什么的?”
“我倒是不怕他会不会受什么罪,我怕的是会不会有些无辜之人,被他们连累……”媚娘皱眉轻声细语道。
“那就更不用怕了。他打主意的那些人,也都不是一般二般人可以轻易动的了的。便是再不济,还有弘儿还有我,你怕什么?”李治将她的手拿过来,摆在手心轻轻按抚,脸上还是笑吟吟地。
媚娘听着他前面一句还像句话儿,听到后面把李弘也扯了进来,便是一个白眼丢过去,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脆生生地打了一下:“弘儿无辜,怎么就碰上你这般先推儿子出来顶缸的好阿父?”
这一下打的也就不疼不痒,李治自然笑的更加得意:“他碰上我这般的阿父才是他的大福呢!难不成学那些为了一点空想妄念便要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动手的才是帝王本色?”
眼看着这堂堂一国帝主的夫君就是要摆出一副强有理的厚脸皮来与自己缠搅到底,媚娘也是无奈,只得再叹一口气,然后自己开解自己:“也是,论起心思深沉来,天下间还有谁比得过你?只是你不要真的拿了弘儿摆在前面就好。”
“这个可不成。”难得李治认真地摆出来一脸严肃相:“说到底,他可是大唐国储,未来天下之主。像这样的事情,越早历练出来,就越有好处。你可不能太过溺爱他,却把他宠坏了。”
“溺爱?宠坏?”媚娘冷哼一声:“是谁因为他一闹,便将整个上苑全改了狮子圈(音眷)?又是谁,就因为他说嫌今年进贡的蜜饴不够甘美,就一纸手诏,责令堂堂户部尚书驻守江南三月,以慰蜂农之苦,还三下圣旨,着令怀英查办了三个州牧,斩了一个刺史?”
“这事儿都不能怪我吧?谁知道那些雪球儿一样的小东西会长得这般快?还那么能生?一窝接一窝的,这狻猊又是被人说是龙种尊贵不能乱给人养,那也只有上苑啦!
至于那江南几个州牧刺史的,那更就是他们本就该查该杀!徇私枉法舞权弄利,为了一点好处,逼得那些辛苦一年的蜂农们几乎要连自己的宅子都保不住……这样的祸根不除,只怕日后还会有好多后事吧?弘儿能观微知著,一点甘饴破了一个大案,替大唐绝了一道大祸苗,可见其能不在我之下——正该好好锻炼才是。”
李治说得理直气壮,媚娘听得一脸内伤:
“我看你根本便是急着要把朝政赶紧的都脱手给弘儿才是。真是……就没有见过你这般的阿父!”
李治嬉皮笑脸地一乐,却也不多反驳——与他而言,只要能保证早些将这一身沉重的玄衣冕旒褪下,怎么样都好。
媚娘眼瞅着他这般一脸不怕不怕的模样,免不了想吓一吓他,于是便虎了脸,沉着脸道:“你以为想着天天玩的,就只有你一个么?弘儿年幼,他才是想着玩的紧呢!到底谁是当阿父的,谁是做儿子的?你这样的……”
媚娘念念叨叨尚且未完,就听得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似乎是一阵急促的雨点,淋进了这座原本安静而温暖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