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姜神医。难怪林院令如此年级就当的太医院令。想来医术自是高超无比。”听到姜南沐,赵瑛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能这么容易就出宫。那位老先生的名望,说是万名景仰都是低了,皇帝这个面子应该还是会卖的。
“哪里,微臣医术还不及家师一半。怎敢称作高明。”对于姜南沐,林回春只有尊敬。
二人在马车里聊着,不一会便到了目的地。
下车后赵瑛只看到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在街边给一个小贩把脉。
赵瑛和林回春下车后并未打扰老人家,只是在旁边站着等待老人家看完病。
“你这头疼是因风寒而起,取川芎、荆芥,白芷、防风、羌活各两钱,细辛、甘草一钱,蔓锦子三钱,以水煎服即可。三日之后,自可痊愈。”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这是小的今日才赚的些钱,还望老神医不嫌弃。”小贩近几日因为头疼甚是苦痛,听到姜南沐一说,自然喜不自胜。
“哈哈,不用。老夫不过是看到你这梨子不错想买几个。不想观你面色发现有疾便诊断一番。这几个梨子就当作诊金吧。你快些回去吧。此病不宜劳累,否则只会愈加头疼。”姜南沐笑道。
见小贩千恩万谢的走了,赵瑛和林回春才走上前。
“小子赵瑛见过姜神医。”赵瑛对姜南沐拜了一下。
“不敢不敢,殿下千金之躯怎可对草民行礼。”姜南沐见过的达官显贵也不少,那些人对他到也是尊敬。可不曾像赵瑛这般行大礼,更何况还是个皇子。
“姜神医治病救人无数,如此医者医德,自是当得起小子一礼。”赵瑛说的倒是实话。
姜南沐显然也不是拘泥于礼节的人,笑了笑便带着赵瑛进入了内堂。
“听闻殿下是在奇书《太平要术》上看到那防疫之方?”
“正是,不过那书现已不知去处。”
“奇书自是不可轻易观之,殿下能看到自然是有缘之人。”姜南沐对此想的很明白,随便什么人都能看到那就不是奇书了。
“只是不知那书中究竟是如何解释这防疫之理?”
对此赵瑛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思考的差不多了:“书上言,疫病之虫。虽不可视,实则有形。庄子有言:‘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不过到了一定程度,那棰就不是肉眼可见了,但是棰子仍在那。那疫病同样也是如此。常人之所以不知道如何防范,那是认为疫病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今既然知道那疫病也是有实体,自然有方子可以防治。就如同虫子一般,寻常人只要拍死就好了。对于疫病之虫,寻常方法又无法杀死。至于用石灰乳的原理,书上却未曾细言,想来应该是此物克制疫病之虫吧。”
赵瑛只是用简单的话来解释了下细菌病毒的存在,对于用石灰乳的酸碱度杀死细菌病毒,赵瑛还不打算说那么深奥的问题。
“病疫实则是疫病之虫作怪。这个想法老夫确是闻所未闻,不过此方既然有效。想来书中所说应是无错。老夫以前还以为是阴邪作崇,只想到远离阴邪之地即可。没想到这病疫只不过是小虫。既然是活物,也难怪杀死就可解决。”姜南沐若有所思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风寒,头痛之类是否也是病虫作怪?”多年行医的经验让姜南沐立刻联想到其他病症之上。
“这些书上未提。不过小子想有些应该是,但不可能全是。且那石灰乳只可做外部防疫,对于入体的病虫,自然还是需要医药进行治理。”赵瑛毕竟不是专业学医的,他只能说出个大概,真要细说他也解释不出来。
“也是,不过这疫病之虫一说还是让老夫大开眼见。也解决了老夫很多问题,以往只知道防止阴邪入体,却不知如何去防。现在想来,那些阴邪,大概也就是这病虫。而那外伤者也正是因为病虫虫伤口入体才比寻常人跟容易患病。”
姜南沐再次让赵瑛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除去那外挂的见识外,一个现代人与古人并不会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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