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在低喃细语一般,轻得只能两人听得见。
感觉着她那手在她腿上移动,慕容雪觉得背脊发凉,心底那股恐惧在她那细语下,就跟一个黑洞,不断的扩大开……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恶魔!
慕容雪那僵硬的身板,那瞪大恐惧双眸,让云舞心情很好似的,美丽脸上笑意加深。
那抚着她双腿的手,终于缓缓的收回。
可是,还没等慕容雪松一口气,那冷寂的嗓音又拂过一句:“以后,可得小心一点,不要轻易得罪我,因为我这个人,最喜欢玩报复了……”
说罢,在慕容雪怒瞪,却惧怕得不敢再出半点声音下,云舞带着笑声转身,一副悠哉的缓步离开。
只是,她刚踏出门口没几步,房内陡然响起一阵摔东西声。
“砰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云舞却懒得理会,反正摔的是她自家东西。
不过,见到刚刚慕容雪那脸色,云舞心情却是异常舒爽。
那个慕容雪,就是欠教训。
……
东苑!
慕容荒居住的地方。
此时,这个东苑客厅中,坐满了人,还有一些站着,一副着急的模样。
“这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早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坐在侧主位的三叔公,一脸沉色的开口说着。
一旁的慕容地这时开口;“昨天那老……大娘去看过爹,今早爹就病重了。”
此话一出,让在场不少人眉头皱起。
“三弟,没亲眼所见,这话不可乱说,不然,大哥又得以为我们兄弟是专门针对大娘的。”坐在右侧下边座位的慕容天,低沉的声音说道着。
可那声音却毫无掩饰的,任谁都能清楚那弦外之音。
“二哥,我又没胡诌,自从大娘回来后,就一直是出出进进爹的房间,这家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现在,那她还自称懂得医术,正拿着那不知哪里弄来的瓶瓶罐罐,在给爹治疗呢。”
三叔公闻言,那眉头皱起。“治疗?她怎么治疗?大夫不是说过,在寻找到药引之前,不能胡乱来的吗?”
“三叔公,我是想阻止的,可是大哥他就是相信大娘,说什么让她试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阻止啊。”
“真是胡闹!”三叔公怒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城主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认了个娘,还认了个干女儿,这现在,老太爷病重了,他还让那人胡来,这不是拿老太爷开玩笑吗?”
“就是,要知道,连医术高超的军中大夫都无从下手,就凭那个老太婆,她还懂得治疗?不是存心害老太爷吗?”
“我看,那个老太婆身份甚是可疑,恐怕是担心老太爷病好后拆穿,所以故意下手……”
“对啊,都几十年了,当年的事相隔了那么久,谁人还记得清楚啊……”
“这如果让她给老太爷治病,我看,这老太爷恐怕就得……”
顷刻间,客厅中纷纷说起,一个个越说越悬。
让三叔公那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确,虽然他是记得药婆婆,可是,这也相隔了几十年了,当年的事,到现在也还没有人能证明是真是假。
怎能知道,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顿时,三叔公从椅子上起身;“行了,都跟我一同去看看。”
这话一出,四周坐着的人也就起身,随着那三叔公,浩浩荡荡的朝内庭院子走了去。
一间宽敞的房内!
药婆婆正坐在床边,伸手的给那床上的“胖子”把着脉象。
床上的那“胖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慕容荒,看似才六十出头,浑身都浮肿着,一眼目扫下,都会以为是个大胖子。
“娘,情况怎么样?”慕容云看着那收回了手的药婆婆,低声的问道。
一旁还站在屈氏,她那脸上很是阴沉,不过,慕容云在场,所以表现得不太明显。
“脉象比昨天要虚弱了不少,可能是以为失血的原因,现在血止住了,再过一会看看。”药婆婆说道着。
慕容云看着慕容荒那手臂上被包扎好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好好的,这皮肤会突然裂开?”
药婆婆蹙眉,脸上愁云浓郁,“体内浮肿一直在膨胀了,人的皮肤的韧性也有一个限度,现在这样,可能是快要到极限了。”
所以,在伤口一裂开,血就直飚,如果不是发现得快,止血止得快,后果真的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