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眸内思虑之色越发浓重,“大皇兄早夭,他如今是长子,长我几岁,却迟迟未能或封王爵之位,若是能够成功平定安州之乱……”
经阎北城如此一番提点,陌上花脑中原杂乱如一团纠缠起来的线团般的思绪顿时似根根理顺,成功穿引在各自的针头之上。
“先前的大败应当是故意为之,只为表现乱民的勇猛凶残,如此,他方能在大败之后不获封亲王之尊,至于抢你矿山兵器之事,怕也是为了前往封地后一切做准备,由此更可见,他根本不想在京城做个受宠的皇子。”
阎墨厉表面内敛沉稳,内里却有如此大的野心……
阎北城好看的凤眸内顿时如忽降寒冰一般,温度骤然降低,“那他也要当真具备如此实力才可。”
自古以来,有关皇位之争,向来是没有真正的骨肉亲情的,阎墨厉既然敢来争抢,就必须做好成王败寇的准备!
陌上花原本以为,阎北城的野心此时应当是隐藏不住的,可她未曾想到,如今面对一个对他有着如此大威胁的人摆在面前,他眸内也只有无尽的幽冷而已,半分野心的迹象也寻不到。
阎北城是想要这个皇位的,她看得出来。只是,正常人在这种时候是绝不可能在隐藏住的,他怎会半分野心也不见?
陌上花顿觉奇怪,但见他如此神色,还是忍住心中好奇,没有问出来,道:“他曾三番四次向我抛出橄榄枝,我已假意答应,我想,这将会是他最为失败的一步棋。”
四目相对,两人眸内皆是于,此刻墨色加深,明明未曾多言,却都已是心照不宣。
……
阎北城虽然废柴的名声在外,但手下莫江的办事能力却是极好的,不到一日的时间,他便已将八千精兵调出,且调的极为合理,没有使各处兵马不协调。
更为重要的是,他竟是不同于其他势力小人,在当天计划好要调动的兵马后,便立即来找阎北城请示,若是旁人,怕是早已不知主次的去向所谓的主帅请示了。
阎北城早知此人底细心性,倒是没什么,陌上花却是不禁高看了几眼。
待“随意”看过莫江规划的调兵之策,阎北城便直接大手一挥,“本王觉得甚好,你可再去问问皇兄的意思。”
如此,岂非是将禹州的一切都暴露他人了?
莫江知晓阎北城草包,却未曾想到竟是如此草包,不禁道:“王爷,此举不妥,此事可是将禹州兵马分布都暴露出去,这……”
“皇兄不是外人,况且他才是主帅,以后还要靠皇兄的呢。”莫江一句话未完,陌上花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副随意郎当的模样。
如此,便是明显的要将所有事情依附阎墨厉了。可如此重要之事,一旁的陌上花却也不见分毫阻止之意。
莫江无奈,只得垂下头,“是,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