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你、”本欲说什么的江语嫣朱唇忽而一麻,脸色狉变间颓然软倒。
“不自量力!”冷哼一声的某人俯身便检查苏雪莹已然红肿了的伤口。
而待到一干侍卫与婢女匆忙赶到时,帮她解毒并处理了伤口的某人早已闪身消失,以至于Chun心萌动的苏雪莹自此恋上了草药的清香,只因神思混沌间,她唯一清楚的感知的便是某人遗留自她鼻尖的草药所独有的清香。
只不过,相较于苏雪莹痴心奢恋,虽中毒不深,但却是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的江语嫣却是恨透了那个胆敢坏她好事的家伙。
虽然她当时并不知那黄金眼镜蛇的毒蛇究竟有多么的厉害,但所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的高帽却是无端被人所抢,所以又怎能叫她不恨?
却说听到此处略发狐疑的李瑾芸不禁眸光微闪,讪笑扬眉间打断了花神愤愤然的陈诉。
那个男人就是将江氏吓个半死的苗疆人南宫玺越?
其实若非江语嫣丧尽天良几乎走入邪魔,苏雪莹与南宫玺越或许能成就一双神仙眷侣,很多事情的结局怕是也不会是如此了。
哦?江氏她究竟做了何事?
颠倒黑白,南宫玺越原本是到咸阳附近的山林中寻觅草药的,而他的宠物黄金眼镜蛇却是悄然偷溜还闯了祸,一向冷漠酷寒的南宫玺越不爱管闲事。
但却是因着受伤的姑娘乃是因他的宠物所起,而若没有他的及时的救治,怕是就此香消玉殒,而那个险些害他还要再浪费一颗灵丹的青衣姑娘就是极为碍眼了。
于是乎才有了冷声呵斥的一幕,只不过,他虽遁走的足够迅捷,但却是不及收回那颗因一见钟情而陷落的心。
然当信誓旦旦的南宫玺越随同请来的媒婆一道拜访苏府时,当时正巧回京述职的苏瑞德与夫人白文君一道接见了他,苏瑞德一见南宫玺越便很是欣赏,白文君亦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但就在两人正要考虑南宫玺越与苏雪莹的婚事时,脸色惨白的江语嫣却是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指着南宫玺越的鼻子怒骂他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干爹干娘,虽然是他救了妹妹与我的性命,但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阴谋策划的。”
“语嫣,话不可以乱说!”
“……干爹,明明就是他,那条袭击妹妹的毒蛇根本就是他特意放的,因为我当时动弹不得,但却是清楚的看到了那条毒蛇是乖乖的被他收在特制的袋子中……而且若不是他阴谋算计,又怎会正巧有那种毒蛇毒液的解药的?”
“这……”
苏瑞德与白文君略发怀疑的看向镇定自若的南宫玺越,而极为不巧的是,原本盘踞在南宫玺越腰间的黄金眼镜蛇却是正好探出头来还吐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杏子。
头脑发懵的白文君直接昏倒,怒气滔滔的苏瑞德脸色铁青,百口莫辩的南宫玺越被请出了苏府。
呃?然后呢?——唇角狠狠抽搐的李瑾芸满头黑线,原来尚未及笄的江氏都已经是心机婊了啊。
为了证明自觉的清白,更是为了能够给自己心仪的女子一个郑重的交代,南宫玺越自苏府出来后便紧急飞鸽传书急调三名精通大周语言的长老速来咸阳帮他佐证。
然而,那一年Chun季不久后苗疆腹地忽而瘟疫肆虐,身在大周京城咸阳的南宫玺越那一纸飞鸽传书非但没能将部族长老请来,甚至还因着一份紧急求援而不得不放下咸阳城中的一切急赴苗疆。
那他日后就不曾再来找过娘亲?——总觉哪里不对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略发狐疑的问。
他回去过,但却是迟了。——说着都略带一丝凝重的花神甚至还轻轻叹息了一声。
那个时候娘亲已经嫁给父亲了?——心思流转间忽而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美眸微眯。
不,待到他再有机会踏着咸阳时,同佳人早已阴阳两隔。
耶?——竟然是如此结局?
花神的讲诉令李瑾芸不免唏嘘,而不待她过多思量,急色匆匆赶了回来的丰俊苍则周身一片寒凉。
“阿芸可是又费心劳神了?”深邃幽暗的星眸中满是担忧与自责之色的丰俊苍脸色极为沉郁。
而莞尔一笑间极为无力的同他耸耸肩的李瑾芸唇角弯弯,“阿苍放心,府上这么人自有他们担待,再说本妃纵然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你啊。”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的丰俊苍刚毅的俊颜上的线条逐渐柔和几许,“安心静养,一切有本王担待,嗯?”
被他微微颤抖的身子所摄,深深的感知了他的恐惧与隐忧的李瑾芸眼睛极为酸涩的黯哑了嗓音,艰难的吐出一个带着颤音的字。“好。”
而却说犹在两人正浓情蜜意间,不请自来赫然闯入厢房的花宏熙,原本急色匆匆的脚步被生生的逼停,猛然驻足凝眉间唯有啧啧两声。
“我说王爷王妃呐,你们能不在本少主正寂寞难耐之时秀恩爱么?”噙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的花宏熙一肚子的憋屈。
“没人叫来,出去!”而对于花宏熙的调侃与揶揄,脸色发臭的丰俊苍头也不回的冷声道。
唇角微僵的花宏熙刻意拔高了音调的惊声道,“耶耶、那怎么可以,本少主可是特意赶着来告知王妃一个大好消息的……”
“什么消息?”将花宏熙言语间的兴奋之色听在耳中的李瑾芸挣扎着探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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