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没有叫对方“狐狸”，很郑重的喊了对方的名字，接着将玉佩取下来，放到燕昭手里，钻出对方温暖的怀抱，出了船舱。
燕昭愣愣的留在船舱里，手上拿着玉佩，渐渐失了温度，冰凉的躺在手心，不明白的起身，走出去。
苏杳坐在船头，神情平静。
“燕昭，昨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好不好？”
燕昭的脸色一刹那间失了颜色，被苏杳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呆，耳朵里哄了一声，全身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半晌，才苦涩的问道：“小兔子，你......后悔了？”
苏杳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对方的神情，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如一鼓作气，将燕昭的所有心思断了。
苏杳尽量压住自己的声音，平稳的说：“没有，昨天是我自愿的。”
“那为什么......?”燕昭觉得自己快要神经错乱，像是从云端跌入泥泞，自己给自己解释道：“是因为这个玉佩太贵重？不......不是......一点也不贵重......还是因为......皇兄？”
苏杳声音像是在雨水里浸过，湿湿冷冷：“昨夜和你春风一度是自愿，给皇上侍寝，也是自愿。”
“燕昭，你没弄明白吗？......我这个人......”苏杳闭了闭眼，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来：“贱。”
“我和你看到的那些妃子没什么区别，不，我比那些妃子还要不择手段，我始终想要的，还是皇上的宠爱。”
“我是皇上的昭仪，有大好的年华和前途，你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调剂，我没必要为了你放弃皇上的恩宠。”
苏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硬着头皮一股脑说下去，感觉自己心脏一下一下被人拧着疼，呼吸都要止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