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又是一片漆黑,又是一声惨叫。
迷蒙中,他懵懵地弄不清惨叫声来自何人,等从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大概是地面上拔起脸来,才确定惨叫之人是他自己。
“才刚给黑洞吸得晕厥,又撞上大树,我怎就这样倒霉?这老松估计长了几千年,却连个树槽都没有,我可不如同鸡蛋碰石头,不会已经死了吧?”
他眯眼打量周围,感叹之前,那人还舍得用青苔大石招待他,这次可好,直接就把他甩在了地上,可这又是哪儿?
一身骨头摔得生疼,疼痛提醒他还没摔死,并且离开了雪山。等眼睛适应新环境,这里还是没有黑暗,四周散发出诡异的荧光。荧光五颜六色,乍一看象繁星眨眼,可仔细找,又没任何一粒具备实际形象。
雪山上严寒无比,也得亏他有仙人之躯才能抵受。新地方却无雪无冰,温度十分适宜。打量一圈后,他明白了,该是撞进了一个树洞,从头顶到脚底都是木头,木头给荧光炙烤,用亮度调节洞内温度。
洞内空空荡荡,洞深处藏着口大水缸,除此之外就再无更多摆设,更不见人影。
陪伴他的,依然还是蛟虬剑与七星命盘。那二位同甘共苦一路,竟似结成了好友,这次躺在一起,命盘就大大咧咧压在剑刃上。
回想那棵老松,虽仅在眼前一闪而过,他却能断定,树身上压根没任何凹槽。他就这样摔进一个树洞里,进的到底是实境还是虚境?这一切又是何人所为?还真是匪夷所思。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