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兄,小弟专程前来拜庄,可不是被什么风吹来,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啊!”这个身穿大红官袍、头戴纱帽的魏正从座轿落地,直言是专程来找南宫化雄,这让南宫化雄有点惴惴不安。
“魏大人能光临寒舍,敝人高兴都来不及,打扰之辞从何说起呐?”南宫化雄招呼道,“魏大人请入大厅落歇,内人刚刚传授了家厨酿得好一盏粉糕绿心饼,正好借魏大人之口来评点一二,请——”
南宫化雄盛情招呼魏正入内,不想这魏正一改往日客套作风,直接拒绝道:“南宫兄,小弟今天拜访宝庄不是来做客,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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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有公事前来办差。南宫兄,这两把剑可曾认得?”
魏正说着,从座轿底下扳出两把剑来。
站在一旁的杨王看得清楚,这两把剑都是鱼纹剑,不禁想起那日虞玉践踏玉莹杀死蔡刀的事情来,临末就是碰见有人有组织、有预谋地将鱼纹剑换到了劫匪的尸身上。当时杨王就判断出那伙人是在嫁娲南宫世家,不想今日就应验了。
“这魏副知府怕是不知道有人暗中嫁祸南宫世家,所以接到报案后根据现场遗留的线索找上南宫世家来了。”杨王这是第一次遇见魏正,不知道魏正一直在背后盯着他,还以为这魏正是正大光明的二品官,公事公办的官府人员,“只是六区官饷被劫案发也有好几天了,怎么这魏知府现在才查上南宫世家来了?”
“这是敝舍护院专用佩剑,不知魏大人这两把剑从何得来?”南宫化雄心中七上八下的,疑惑重重。
“南宫兄,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魏正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几天前,在第五区与第六区的交界处,发生了一起惊动中央区的大事情:从中央区财政部发往第六区两个月的官饷,被劫了!护送官饷的八名官兵无一生还,全被杀死,其中还包括两名身佩纹花刀的半只脚踏入化气期的领队好手。半只脚踏入化气期的好手,再佩上纹花刀这等好兵器,竟然也会被劫车?劫匪的实力看来非同小可,相当有来头。六区的衙府接到报案后,在现场堪察了数日,排查种种蛛丝马迹,最后把线索定在了劫匪遗留下来的兵器上。就是我手上这两把鱼纹剑。”
“啊!?”目光久久注视着魏正手上的两把鱼纹剑,南宫化雄脸色苍白,口唇打颤,“魏……魏大人,这里面有阴谋,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嫁祸我南宫世家。这剑……我南宫世家的鱼纹剑不可能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南宫兄,小弟也是这么想。”魏正伸手拍拍南宫化雄的肩膀,压低着声音道,“你我的交情,小弟还不维护南宫兄吗?实不相瞒,案发第一天,赵朋就把线索定在两把鱼纹剑上了,是小弟极力周旋,转移他们注意力到别的线索上,可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其他线索都断掉了,他们又把注意力转回到鱼纹剑上来了。”
“这……”南宫化雄顿时语塞,如鲠在喉,心想这原本就是被人冤枉的事情,被这魏正这样好心掩盖一下,反而变成做贼心虚、欲盖迷彰了。这魏正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啊!
见南宫化雄语塞,魏正嘴角微微一笑,又压低着声音道:“南宫兄,你是不是哪儿得罪了赵朋?那厮好象对你颇有微辞。”
“哪儿得罪了他?”南宫化雄一愣,想了很久,最后摇头道,“没有!”
“真没有?”魏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南宫化雄。
“真没有!”南宫化雄十分坚决地回答道。
“南宫雄,好民不与官斗,你跟赵大人有什么私人恩怨,小弟在此不便插手。小弟想奉劝南宫兄一句:当官的手握大权,他看中的东西你是保不住的。与其愚味抗争最后落个人财两空的下场,倒不如投其所好来个顺水人情,既不得罪对方,又保住自己身家性命。南宫兄,你觉得呢?南宫兄,小弟还得回去向赵大人交差,先行告退,告辞!”
魏正转身上轿,突然扫视到昏倒在墙角边下的小木子,脸色顿时一冷,旋即目光左右前后来回巡视,很快就停到了站在南宫忻怡身边不远处的杨王,脸上的表情明显为之动容,却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回来,不动声色地上轿,离开了南宫世家。
ps:南无地藏王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