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这是大约半个时辰之前的事。”那衙役颤巍巍的回答。
“这期间可有什么可疑之人进入驿馆?”李沧海沉思了一会,转身朝驿丞问道。
驿丞拱手道:“驿馆这两天并没有陌生人进入,就连日常用菜都是由衙役到集市买来。”
李沧海闭着眼睛思考了下,接着问几名衙役:“这两天,你们可曾接触过外人?”
那衙役愣了下,他疑惑地摇了摇头:“兄弟们这两天每日饮酒,从未接触过外人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冒牌县令说话了。
“成头,今日你们是不是离开过驿馆?”
那衙役突然愣了下,语气变得支吾起来:“大人,这……这事您怎么知道?”
冒牌县令衣袖一甩,哼道:“成头,本官说过多少次,这嗜酒的恶习一定要改掉!你们以为能够瞒得住所有人的眼睛么?”
成头吓的连连称是,弯着身子半天不敢抬起来。
梁修有些愕然,他有些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离开过驿馆?”
冒牌县令对他一拱手,指着一旁的酒坛道:“驿馆里的酒与集市上所卖的酒水不同,下官从这些酒坛之中散的酒气,从而判断出他们曾经偷偷离开过驿馆。”
梁修拿起两个酒坛闻了闻,两种酒的酒气都非常淡,很难闻出差别。
李沧海盯着冒牌县令,他也闻出了两种酒气的区别,微微一笑,他说道:“李大人观察细致入微,令人钦佩。”
冒牌县令也同样盯着他,他拱手道:“师爷过奖了,死者乃我正阳县之人,下官自然要竭尽全力辅佐大人破案。”
李沧海嘴角微微翘了下,他忽然问道:“李大人,案之时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众人有些错愕。
“案时下官正在后堂清点税银,直到驿丞前来敲门,下官才知道有命案生。”冒牌县令不卑不亢地回答。
“何人能够作证?”李沧海没有给他留一丝思考的时间,厉声问道。
“无人作证。”
“无人作证,那就说明大人也是有杀人嫌疑的了?”李沧海眉头一挑,冷笑道。
冒牌县令皱了下眉,他盯着李沧海,深沉的道:“师爷这是何意,莫非你认为下官杀了本县官差?”
李沧海淡淡地说道:“案之时,他们五人与死者在一起,可以相互作证。而李大人你之所说,并没有人能够证明真假,你有杀人嫌疑也是合情合理。”
停顿了一下后,他眯着眼睛道:“何况李大人还牵扯到另一桩命案,巧合的是两桩命案的死法都非常之诡异,而李大人又同时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这李大人又要如何解释?”
李沧海步步紧逼,所说一切对冒牌县令来说都是极为不利之辞。
冒牌县令一时语塞,无以反驳。
梁修刚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李沧海递来的眼神,他生生的把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