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早已哭哑的嗓音,笑来竟有一种钢刀在石头上划动的感觉,不禁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她突然抬头看向杜笑竹,一把抓着她垂在身侧的手,用一种寻求别人认同的目光看着杜笑竹道。
“明明有人可以代他去的啊,婆婆都安排的好好的,为什么他非要去不可!
他就那么想去送死,你知道吗?他是要去送死的,因为他不想活着,连他都觉得自己恶心,想去死!”
越说越激动的小杨寡妇,到最后几乎是每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有力气把整句话说完。
力道大的几乎要捏断杜笑竹的骨头,吃了一记的痛,杜笑竹便打算将她握着自己的手抚开。
而话音刚落的小杨寡妇,却又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杜笑竹只轻轻一抚,她便松开了手。
杜笑竹看着这样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觉得她这话似乎还没说完。
于是,杜笑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果不其然,片刻后,小杨寡妇似是终于蓄足了气力,再次抬头,眼中盛满了怨恨,一字一顿的咬牙道。
“他想的真好啊,他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我呢?
他想过我没有?凭什么要我为他守一辈子寡。
你知道守寡的日子有多难熬吗?”
她虽双眼盯着杜笑竹,但这些话却并不是问她的,也不需要她的问答,因为下一秒小杨寡妇便自己说出了答案。
“你不知道,因为你有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