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蒋青洗脸洗手,自己又转回厨房,中午的饭菜已经吃完了,只剩下早上午剩的几个红薯渣饼。
杜笑竹瞧着这干巴巴的饼子,又从牛肉汤锅里舀了两碗汤放在锅里热了一下,再将锅盖上蒙上蒸茏布,把几个饼子放在布上,就着锅里汤沸腾时的蒸气,给饼子加热。
虽然不如新煎出来的好吃,可却是最方便不过的。
杜笑竹端着牛肉汤和饼子进屋时,却见小姑娘还傻愣的站在那里,水盘里的水清澈依旧。
“怎么不洗洗?”
杜笑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才转身问蒋青。
小姑娘却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怯生生的道,“怕弄脏了姐姐帕子。”
杜笑竹瞧了一眼漂在水盆中,洁白的帕子,笑着道,“脏了洗洗不就成了?还是你不会洗脸,要让我给你洗啊?”
瞧着本该纯真无邪的年纪,她的人生却遭逢这样的变故,从一个家里人捧在手心的小姑娘,到一个人人避让的扫把星,或许当时让她留在那户买下她的人家,要比现在过得好上许多。
杜笑竹故意的逗弄不过是为了缓和蒋青的局促不安,果然在听到杜笑竹的话后,小姑娘脸上露出一丝羞赧之色,但却也动手洗脸洗手。
杜笑竹看着蒋青这个样子,不免有此感叹,明明有家有父母兄弟,她的日子却过得连杜一他们都不如。
瞧着她挽起的衣袖,胳膊上有些已经化脓的伤口,那痕迹却和当初在家宝身上发现的如出一辙,只是她身上的更加严重一些而已。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