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五两银子对现在的杜笑竹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可对于买断一个人的终身来说,却是再便宜没有了,她不想用这银子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但现在却不得不用这银子才能把这蒋青丫头留下来。
杜笑竹略一沉吟,后便道,“那便劳烦周老板重新写份卖身契,这青丫头以后便跟着我了。”
说着便又从带回来的锦盒中取了那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到不是杜笑竹想炫耀,而是除了这一张,她也没有别的钱了。
周老板接过一看银票面额不禁连忙摆手道,“杜娘子,周某出来匆忙,身上可没带银子,这银票周某实在找不开。”
瞧了瞧银票又瞧了瞧蒋青,随后又道,“不妨这样,这丫头刚从家里出来,难免不懂规矩,我先领回去调教两天,回头将卖身契准备好一并送来。”
听到‘调教’二字,杜笑竹下意识的拧了拧眉头,而蒋青也是缩瑟颤抖。
瞧这两人神色,周老板便知是误会了,连忙解释的,“杜娘子若要误会,我是说我那里专门给大户人家丫头调教规矩的嬷嬷,让蒋姑娘去学上两天,到是杜娘子用起来也方便一些不是?”
周老板原是想拍马屁,却不想拍到了马脚上,在杜笑竹心中人是平等的,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而他刚刚的话却明显的并没有把蒋青当成一个人,而是当成一个工具,这让杜笑竹听着十分不是滋味。
不禁冷了冷脸色道,“周老板若是信得过我,不如今天就让青丫头留下,这银子我明天上午去您伢行给您送过去,再把卖身契带回来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