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计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便是将人看轻了，这上门是客若是伺候的好了，便可能是回头客，若是处理不当便是将人往外推。
他也知道他家奶奶最忌讳的便是到嘴的肥肉在嘴边溜走了。
不过想想，自己刚刚似乎没有不当之处，却也稍松了口气，这才道，“奶奶有所不知，有一事小的不确定，所以未敢回禀。”
那妇人瞪了小伙计一眼，瞧着他不似说慌的样子，才没有疾言厉色，换了幅温和的口稳道，“说吧。”
两位贵客过来的进来的时候身边没有跟人伺候，不过小的朝门外看来了眼，发现一辆官家的马车从门口经过，小的未看到两人从车中下来，也不敢确定那车是不是送那二位的。
那妇人若有所思了一会了，也并未有责怪这小伙计的意思，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没有回禀也在情理之中，她也不是那不讲道理之人。
那小伙计见他家奶奶没有出言呵责，到也松了口气，只问道，“依奶奶之见这二人是什么身份？”
“我瞧着那公子气势非常，多半是出身官家，既然他们有意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咱们还就当不知道，你去南院将院中的丫头带过来。”
那小伙计听到这话，刚刚松了一口气又提了起来道，“奶奶，这南院的丫头可都是刚才调教出来的，还没经过官家筛选的，这若是在人前过了一遍，往后还怎么往达官贵人府中送？”
他们这里也是有规矩的，往往像杜笑竹他们这类散客都是从北院那些达官贵人府邸筛选涮下来的人中挑的，这些人不是卖给散客就是送到富商家中，再挑不中的就只能往京城外送。
而南院的是要先从各个大人府上过一遍没被挑中的才打发到北院的，奶奶这让人从南院挑，可是坏了规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