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杜若竹一脸惊诧的看着杜笑竹道,“姐夫也要去吗?”
杜笑竹笑得一脸的得意,却故意半瞌着眼睛道,“听这意思是这样的。”
杜若竹这下更急了,抓着杜笑竹的衣袖,也顾不得心底对杨修宁那么一点点的敬畏了,便开始数落起来。
“姐夫怎么能由着你性子呢,这山上可不比家中,往年我随母亲腊八上山祈福,不过去一天就冻得受不了,你怎么可以去斋戒七天?”
“这寺里留给香客的厢房虽是最好的,但却一样屋宇简漏,根本就挡不住风,而且这冬天也没有炭盆,听里面的和尚说这修佛不仅要修心还要修身,所以从不准备这些,夏天去住几日到还凉爽舒适,可这大冬天住庙里可真是受罪。”
杜若竹说这话却是一点也没夸张,腊八这天寺庙里熬腊八粥供上山祈福之人享用,而一些大户人家也喜在这一天施粥,杜相身为宰辅杜府自然不能免俗,不过杜府从不设粥棚,而是将此事委托给庙里的师父。
但杜夫人每年都会在这天一大早去相国寺为全家祈福,这京城内外的庙宇不少,但能在腊八这天进相国寺祈福的非京中三品以上官眷不可入,这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因此,杜若竹到没少与杜夫人同去,这山上是什么情况,杜若竹可算是门清,而她刚刚所说也并非是虚言。
若非是知道山中清苦,她又何必苦苦拦着杜笑竹。
她知道姐姐若不愿前往,谁也不能逼她,便是如此,她更想不通她又何必委屈求全。
以前总不明白,娘亲明明是个心慈之人,为何总是不喜祖母,现在她发现她也不喜欢了,祖母年纪大了,性子也越发的左了。
明明姐姐是她的亲孙女,她又怎么忍心这般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