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奉天闻言嘴角一抽,他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杜夫人忙唤刘嬷嬷进来,询问过后刘嬷嬷也是直愣神,她也以为老爷回来已经着人回禀过静芜院那边了,所以她才没有多事。
可没想到,老爷竟然忘了这事,若非夫人提起,只怕待到明早请安之时,老夫人也要吃上一惊。
原本,晚膳的时候她心里还直犯嘀咕,怎么老夫人没派人来请老爷过去陪她用膳,感情是她老人家到现在还在鼓里。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不是现在夫人想起来,只怕明个老夫人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刘嬷嬷想了想道,“夫人,还是老奴去趟静芜院,若老夫人歇下了,便与那边门房说一声,让她们明个一早回了老夫人便是。”
杜奉天刚想说夜深不必去打扰了,可想想还是点点头让刘嬷嬷去了。
老夫人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虽然不常在他面前发作,可有些事他心里也很清楚。
否则,也不会在自己言辞拒绝后,还非要将身边的丫头送来芙清院,让夫人给其开脸,硬塞进自己屋里了。
这种事他敢怒不敢言,毕竟母亲作主给儿子纳妾,这在谁家也说的过去,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子嗣。
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施为,然后再找个借口将其打发到僻静的院子里去。
刘嬷嬷领命下去,便带着两个小丫头匆匆的往静芜院走,好在都是相府的后院,虽说离的远些,但不似前院到时间便会上锁,到是方便了不少。
刘嬷嬷到静芜院外,不意外的静芜院早已落了栓。
刘嬷嬷只好敲开一边的角门,向门房的婆子说了来意。
原以为这婆子定不敢去打扰老夫人休息,却不想原先守夜的婆子病了,今天守这院门的换了人,不清楚这主子歇下不回事,待到次日一早回禀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