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抬眼看到杜奉天,点头算着招呼,便急着问绿芜道,“你家主子是不是让你带什么话了?”
“主子说她有些乏懒得起,就不和老爷夫人一起去招人烦了,回头过来陪老爷夫人用早膳。”
这话要是换在别家那就是不孝,谁要敢说出这么忤逆长辈的话,少不得要领一顿家法。
可偏偏杜笑竹这话却是引得杜奉天和杜夫人心疼不已。
就连在一边听着的杜如枫和杜若竹也不觉得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老夫人对杜笑竹做过的事,杜奉天或许不尽知,但曾插手过的杜夫人和杜如枫却是门清。
而杜奉天却是知晓从杜笑竹很小的时候,杜老夫人就不待见她,别说平时主动见她了,便是逢年过节去给她请个安,也从没好脸色,变了法的挑刺、搓磨,这也是为何每逢初一、十五的请安,从来都是他亲自陪着的原因了。
杜奉天知道杜笑竹不想去,自然不会说什么,想着今个早上去静芜院只怕也没那么快回来,只叮嘱绿芜一声,“让你家主子多歇会,不必急着过来,待给老夫人请过安,再让人去请她便是。”
绿芜自是恭敬的应下,心里却在想,她刚过来的时候主子都绕着灵犀阁跑了两圈了,说不得这时候和杨爷都对上招了。
想着今天祖母脸色一定很难看,杜若竹虽然也不想去静芜院,但却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的跟在父母身后,只是那张小嘴嘟的可以挂油瓶了。
杜如枫与她并肩,瞧她这样,不禁提醒道,“快到静芜院了,赶紧把你那神情收一收,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杜若竹虽不满,但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再瞧着兄长眉间本就有郁色,还替自己分神,也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