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别打我……我全都招了……招了……”那个血人一边被衙差绑吊在架子上,一边哭着呜咽。
听到这是声音,一旁的洪光寿这才抬了抬头,“你是……”
“呜呜……皇上……”那个血人看到洪光寿,却是双眼一亮,接着满满都是惊恐和自责,“皇上……你还活着……你居然……啊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呸!谁是皇上?”一旁的衙差怒喝一声,手里拿着一盘盐水,哗啦一声,就瞧着那个血人泼过去。“一窝乌合之众,一窝流匪,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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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居然自称为皇。”
“啊啊啊——”血人痛得惨叫连连。
“嘿,皇上?还皇上呢!嚯!瞧老子抽死你!”一名矮胖衙差呸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尖鞭瞧着洪光寿不住地抽着。
“啊——”洪光寿原本已经被打习惯了,已经打不吭声了。
但刚刚瞧着那血人闻了一句话,就像绷了这么久,突然泄了气的球一样,有了个开始,便控制不住了,痛得大喊大叫起来。
“呀呀——不要再打了,呜呜……”那个血人痛得尖叫,崩溃,他明明什么都招了,为什么还要打。如果还没招,在洪光寿身边,有着洪光寿作精神支柱,他不会招。但现在,什么都迟了!
所有一切都招了,再打他,他就受不住了,瞬间崩溃:“就是画像里的那个人叫我们的,就是他……”
“你闭嘴!”洪光寿怒吼一声。
那血人已经被打得语无伦次了:“是镇西侯……镇西侯……就是他……啊啊啊——”
洪光寿双眼瞪得大大的:“你个混帐,再胡言乱语……朕杀了你……”
“你还杀!你自身难保了,还朕!”矮胖衙差又啐了一口,接着又拼命地抽。
“够了……咳咳……”一个咳嗽声响起,却是一旁的郁辉,“所有……一切都完了,给个痛快吧!”
“你、你个混帐……”洪光寿大吼,“郁辉……是你、是你说要辅助朕的……是你,都是你……咱们怎能认载。”
“对……给个痛快!给个痛快!”那血人大吼大叫着,“我全都招了,就是镇西侯指使着我们的。”
“我呸,你们竟敢污蔑镇西侯。”矮胖衙差狠狠地呸了一声。
但那个血人就是胡言乱语着这两句,洪光寿接着又哈哈笑着:“行行行,崽子们,有种杀了你们爷爷。”
一旁的观刑室里,蔡结等人透着墙孔把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的。
“瞧吧,就是镇西侯。”姚阳城脸上满是冷意。
张赞深深地皱着眉头:“怎么说呢,公公,下官有话要说。”
“张大人,你有什么大说吧,虽然你是镇西侯的亲戚,但姚大人还跟镇西侯不对付呢,咱们都叫来了,有什么都说什么,中和一下。”蔡结笑道。
姚阳城老脸僵了一下,只呵呵两声。
张赞道:“那个血人怎么知道是镇西侯指使石小全的?当时小石全办事,是蒙了面的,最后血人只给出了画象,并没有指出是石小全,是镇西侯身边的人。”
姚阳城冷笑:“因为刚刚咱们故意诱他入局,所以把蒙面人就是镇西侯的人告诉了他,又鞭打了半天,他自己心里面已经这样认为了。所以来到这里,脑子都快绷不住了,自然张嘴就说出镇西侯。虽然咱们还没确定,是不是真的是镇西侯所为,但咱们可以用此试探洪光寿。现在,瞧,一试探,就出来了!真的是他。”
张赞却摇头:“洪光寿和郁辉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咱们突然把那个血人拖到他们身边鞭打,他们难道不警觉吗?他们一定知道,咱们是在试探他,所以故意附和着你的意思,说是镇西侯,为的,就是陷害镇西侯。毕竟那可是把他们抓进大牢的人,是毁了他们大计之人。”
御史大夫番至铭一怔,点头:“张大人说得不错。若洪光寿就这点脑子,一试探就出来了,就不会明明外于劣境,却为祸咱们大齐数年之久,最后连京卫营统领吴一义都毁在他手。”
姚阳城沉了脸,冷笑:“你们当他们在宫殿里喝着茶聊着天被人试探?这些时日,他们饱受折磨,精神早就濒临崩溃了,现在已经有人招供了,他们精神和身体都备受折磨,如何还架得住。”
番至铭和张赞却皱了皱眉头,望向蔡公公。
蔡公公道:“此事杂家会回去告诉皇上,一切自有皇上定夺。”
姚阳城和张赞等人一怔,连忙点头:“公公说得有理。”
毕竟镇西侯事关大齐的安危,自然得正宣帝亲自定夺。如果现在正宣帝不是重病在身,说不定都要亲自来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