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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只恨!
郎镜隔得远,眼看那画皮都快挤了出来,抓到迟小鱼跟前。
而迟小鱼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他一下子就什么都忘了。
竟一把将宫老爷子推开,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一下子扑到了迟小鱼的跟前,将她往怀里一抱。
堪堪擦过那画皮伸过来的青绿指尖。
两人倒地。
“轰隆”巨响。
强烈的光线,从那香炉中瞬间爆炸开来。
几人都被这光线刺得下意识闭眼。
耳边只传来那画皮惊恐至极的尖叫,到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那压抑的空气消散了。
沸腾的蛙鸣又吵闹起来。
夜色下的小石屋,莹莹地亮起一点微弱的光线。
坐在地上的宫老爷子放下挡着眼睛的手臂,好一会儿,喘了口气,摇头笑了起来,“MD,居然被个人类崽子给推倒了,丢脸丢到老佛爷那儿去了!”
郎辉赶紧弯腰去扶他,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老爷子,您没摔着哪儿吧?”
阵法那边。
迟小鱼仰着脸躺在地上,看近在咫尺的郎镜。
他的背后,是那轮弯弯的新月,像他此时俯身看过来的眼神,温柔得勾人。
她眨了眨眼。
然后,听到了郎镜那快速而有力的心跳。
隔着衣服,都快传递到她的心口上了。
迟小鱼咬住唇。
就听郎镜像是低声叹了口气,手掌似乎在她头顶摸了下,“吓死我了。”
迟小鱼刚想说他胆小鬼,却听他又补了一句,“幸好你没事。”
那奇妙而酥麻的悸动啊,像电流一般,一下子蹿上了迟小鱼的脊椎骨。
她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迟小鱼抬眼,看这个还压着她的男人,片刻后,开口,“臭流氓。”
“……”
郎镜简直要被这个一点不懂风情的小丫头给气笑了,可见她小脸苍白,实在又不忍心对她怎样。
然而轻易放过,一想到刚刚那生死一瞬自己肝胆欲裂的恐惧,他又实在恼火。
咬了咬牙,忽然一捏她的下巴,低笑,“你再说,信不信我真的流氓你?”
迟小鱼的眼睛一下子瞪圆,完全没料到这家伙居然会动手!
那样子,活脱脱一只被惊到的小奶猫。
郎镜又笑了,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终于站起来,顺道拉起迟小鱼,低头看她还傻愣愣地望着自己。
摇摇头,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顶。
磁而微沙的声音低低传来,“有危险要记得躲开,不许有下次了。”
迟小鱼被那一把嗓子给苏得腿软,来不及反应,还有些呆。
就听这人,又用鼻音哼了一声,“嗯?”像是警告,更多的却是宠溺。
她迷迷糊糊地眨了下眼,然后抬起手,将握在手心的东西张开给他看。
郎镜低头一看,只发现一缕黑色的气息,浅浅游绕,像是有生命一般。
“画皮的三分命魂?嚯,好东西!”宫老爷子从后头凑过来,笑得满脸褶子,“所以小鱼你刚刚冒险没避开,是故意引那画皮靠近,想拿它的命魂?”
搓了搓手,“嘿嘿,是给老爷子留的一口不?还是闺女孝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