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狠手的。
当然,前世里魏娴汝那事儿着实不算是意外,一命赔一命,如此而已,纵然那孩子当真无辜,可她的孩子同样无辜。
再说嫁给温元良这事情,便更是不可能了,自她从混沌中醒来的那一刻,她不晓得未来会发生什么,不晓得历史会不会重演,不晓得太多太多事情,唯独肯定的便是温元良这个人,她是决计不会嫁了!
徐嬷嬷听着赵瑾言轻飘飘的将这一切都给推了个一干二净之后,颇为不认同,便又搬出来了东门宛。
赵瑾言也并无不悦,她只问:“徐嬷嬷,你可知你之所以能站在这儿,凭借的是什么吗?”
未等徐嬷嬷说话,她便接着道:“诚然你跟在母亲身边二十年之久,能力什么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我看重的却是你对母亲的那份忠诚,在我失去如玉之后便显得更为难能可贵。”
徐嬷嬷也多有触动,她有些哽咽道:“这些都是奴才的本分,也定会对小姐忠心不二。”
赵瑾言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自然也知道母亲做这一切是为了我和恪儿好,然今时不同往日,嬷嬷怎知容怜儿肚中孩儿不会是恪儿最最重要的挡箭牌呢?去挡掉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剩下的事情再从长计议吧……”
这些日子里,徐嬷嬷也是看着赵瑾言的,她晓得这是个有主见的小主子,想必夫人她也算是欣慰吧。
接连几日都未曾休息,赵瑾言只靠着椅背,便打起了小盹,徐嬷嬷站在一侧,目含怜爱。
冷不防她突然开口,“嬷嬷要说的都说完了吧。”
徐嬷嬷道:“完了。”
“那便由我来问你。”她揉了揉脑袋,想要清醒一些,“母亲离开那日,你曾递给我信封,可知那上面写的什么?”
“不知。”徐嬷嬷脱口而出,模样不像作假。
“行了,你下去吧。”
待到屋里只还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方伸了伸懒腰,走向床榻,也细想这几日,如同做梦一般。
先是容怜儿入府,紧接着陆菱蕊便死去,赵瑾言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不想最后会到了卫辞身上,可真凶究竟是不是卫辞,她并不确定。
倒不说她有多么深明大义,不查出真凶不罢休什么的,着实是她真的有些不解。
这好像是一个套,下套的人是她,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连带着她也被人下到这套里了,至于结果,更不由她掌握。
在这个府里,讨厌容怜儿的人绝对不少,讨厌自己的怕也不少,而同时讨厌她们两个人的却不多,更别说能让卫辞不惜以命相抵的人,就更少了。
她心中隐隐有了判断,却仅仅是由推理而得,而她并不喜欢猜测,想了想还是唤来了如玉。
赵瑾言仔细回想了一番,上一世里如玉好像也是这个时候,被人告发与管家儿子私通,最后沉河而死。
所以如今她是选择了自己生,这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真的不怪她,想活而已嘛,更何况,也不仅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