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很唐突,范增没有心理准备,冷哼道:“你是何人?如此大胆!”
张良微微一笑道:“亚父不必动怒,在下是沛公帐下参军张良,整个帐中都是男人,亚父您又是过来人,这点小事有何不便分享?”
范增更为恼火,蹭地站起来,怒道:“老夫二十余年未近女色,又如何?你要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胆敢在这里公然调笑老夫,休怪老夫对你……”
张良目光一转,朝向项羽道:“回上将军,亚父年纪七十有六,二十余年未近女色,自然无法理解一个正常男人的痛苦!可是,我们沛公年纪四十出头,连年征战,浴血沙场,这已经五六年未近女色,作为一名将军,这是多么巨大的付出!攻入咸阳之后,私闯秦宫,这一方面出于好奇,另一方面则是清查秦宫内是否潜伏敌对分子的需要;坐龙椅,显然是清点秦国宫殿宝物的需要;睡龙床,只是躺上一下算不算睡呢?谁能证明他在皇宫中过夜了呢?至于和秦宫王妃狂欢做爱,秦王都没有了,皇帝都死了,这些所谓的王妃还是王妃吗?可能明天我们就会把他们卖到妓院,又或者直接把她们分派给立功的将士做妻做妾,沛公在百忙之余替将士们先检查一下这些女人的身体,又有何不可呢?”
一席话讲得帐中众人轰然大笑,不少将领直接大喊:“检查得好!应该检查!”
这些色狼本性,在张良半调笑式的陈述中暴露无余。
范增大怒,丢不下面子,恨恨地道:“你这小子,纯属胡扯、乱弹!来呀!给我拿下!”
帐外精兵应声道:“是!”立刻冲进来四人,想捉拿张良。
项羽一挥手,喝止道:“住手!亚父息怒!我还有话要问这张良,问完再处置不迟!”众精兵退下。
项羽仔细观察张良,见此人气度不凡、应对自如、谈吐洒脱,暗自惊叹。便问道:“阁下可是当年搏浪沙飞锥刺秦皇的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