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不用操练的,”朱瞻基黑着脸道:“昨天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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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今天早晨……”众人缩缩脖子。
“那怎么一个个困成这样?”朱瞻基冷冷扫过众人,只见有人鼻青脸肿、有人眼圈乌黑、有人浑身酒气,有人的衣裳上,甚至有呕吐的痕迹,分明是宿醉的样子:“难道不知道营中不许饮酒?”
“不是在军营里喝的……”众人小声道。
“私自出营,更是重罪!”朱瞻基怒火熊熊道:“说,是谁带的头?”
“二位指挥使。”众人声音更小了。
“呃……”朱瞻基突然意识到一点,问一声道:“怡红阁?”
“是。”众贵胄子弟纷纷点头,偷偷用愤恨的目光盯着王贤。他们一来就看到这小子了,以为是他向太孙告状,前来兴师问罪的。
朱瞻基还有什么不明白?显然,昨晚薛家兄弟带着这帮家伙去怡红阁挑衅,结果被王贤胖揍,然后兄弟俩一气之下撂了挑子,这帮人吃了亏,自然也跟着罢训了。本来他打算,好好教训下这帮家伙,但现在王贤也牵扯其间,他却下不了手了。皇爷曾教导他,军中军法虽重,但服众才是最重要的,除非他连王贤一起打,否则如何让这帮人心服?
“真见鬼……”朱瞻基郁闷的嘟囔一声,本来他打算安排一场漂亮的上任仪式,现在却成了这副鬼样子。他郁闷的看一眼王贤,却见对方好整以暇,脸上没有一点尴尬的表情。
我这养气的功夫还不到家啊……看了王贤的表现,朱瞻基暗暗反省道。却不知道对方是二世为人,自己却才十六岁,修炼养气功夫是不是还早?
这时候薛勋薛桓终于到了,两人脸上贴着膏药,一个打着夹板,另一个拄着拐,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见了朱瞻基,两人装模作样上前道:“殿下恕罪,末将有伤在身,不能全礼……”话没说完,薛桓就看见王贤站在殿下身边,不禁大叫道:“你还敢来!”
王贤冷笑着不说话。
“殿下为我们做主,”薛勋朝朱瞻基抱起拳来,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夹板,忙松开手道:“我们就是被他的人打伤的!”
“还好意思说!”朱瞻基冷哼一声道:“昨天谁让你们出营饮酒的?”
“弟兄们训练多日,枯燥的很,”薛桓小声道:“我和我哥才招呼大伙儿出去吃酒消遣一下。”
“京城那么多酒楼青楼,为什么偏偏去怡红阁?”朱瞻基黑着脸道。
“巧了……”薛家兄弟小声道。
现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朱瞻基又哼一声,瞪两人一眼道:“滚回去站好,待会儿再跟你们算账!”
两人唱声喏,归列站好。朱瞻基咳嗽一声,看着这群残兵败将,勉强打起精神道:“介绍一下,这位是孤任命的幼军军师,日后节量军中诸宜,并有监军之权也。”顿一下道:“换句话说,日后孤不在营中时,你们都听他的。孤在的时候……你们依然要听他的。”
此言一出,大堂中却一片安静,众人都低着头数蚂蚁,也没人肯看王贤一眼。
“听明白了么?!”朱瞻基不悦道。
“明白了……”众人有气无力的答道。
“都没吃饭么?”朱瞻基冷哼道。
“是……”众人纷纷点头,确实是没吃饭。
虽然是太孙殿下,又绝顶聪明,在十六岁的年纪,还是无法让这群混不吝的勋贵子弟产生太多畏惧。
“哼……”朱瞻基气炸了肺,刚要发作,突然想起,这是个考验王贤的好机会,便转过脸,冷冷对他道:“军师,你说这帮人该如何处置?”
“回殿下。”王贤拱手道:“那要看军规如何了。”
“本军虽然不是正规军,但军规是一样的。”朱瞻基沉声道。
“……”王贤回想一下,前些天突击看的大明军规,缓缓道:“按律,平时出营****,杖责四十,打架斗殴,杖责四十,应打军棍八十!”
‘好狠!’薛家兄弟对视一眼,暗叫道,这家伙昨天还没打够,今天还想再打杀威棒!岂能再让他打,薛桓叫道:“且慢,昨天你也****,也打架斗殴,这么说,是不是也该杖责八十!”
“就是!”众人忙附和道:“你要是肯吃军棍,我等自然没话可说,否则,别拿这套公报私仇!”
“第一,昨天我还没来军营报道,所以没有出营****一说。”王贤冷声道:“第二,昨天是你们挑衅在先,我不过是教训你们这群废物罢了。第三,不就是八十军棍么,废话这么多,你们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