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看着被绑得紧紧的苏南,才想起来他还在自己手上,壮汉顿时火了,直接拿手劈了他一下,“臭小子都这样了,还敢说大话!”
“是不是大话,我们走着瞧!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还自我感觉良好,正是可笑!”
壮汉眉毛倒竖,眼神都要杀人,但苏南被黑布罩着,无论多么凶狠他都看不见。气急之下,他隔着黑布抓住苏南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狠狠往后摁。
“臭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苏南故意激道:“不就是七天会的人吗!你也不过就是七天会的一条狗!自以为跟了个了不起的组织,其实和街头巷尾的混混有什么区别?上面叫你揍谁就揍谁,还真是一条听话的狗,有本事来揍你爷爷啊!”
壮汉满脸通红,“臭小子你找打!”
眼看着他们就要打起来,司机慌忙地用眼神请示指挥使,却发现对方正饶有兴趣地看戏。
司机急得满头大汗,这可是在执行任务,他不管管吗?
这时,壮汉已经动手了,他拉着苏南脑袋,直接在他腹部来一拳!揍完还不解气,像打桩一样连续不断地攻击他的腹部。
苏南吃痛地弓着腰,阴测测笑着,“嘿,你这狗还真乖!叫声爷爷!”
“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他怒举起拳头,准备给他来下狠的。但就在此时,苏南也动了,他迅速用脑袋猛顶对方腹部,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对方撞到车门上。
时间差不多吧。
他迅速扳开车门,虽然手腕被绑,但合力开车门还是能做到的。壮汉刚撞到车门上,还没缓过神,不料车门又突然大开,他一时失去重心,竟然栽了出去,连带着和苏南一起滚出去,带起一溜灰尘。
司机一脚刹车,急道:“怎么回事!他怎么出去了!指挥使!他跑了!”
指挥使从车窗拿下胳膊,捋了捋额前一撮黑发,“别嚷嚷了,我没瞎。”
他两手揣兜下了车,一袭黑色风衣长及脚跟,尖头皮鞋上纤尘不染。他望着苏南逃跑的方向,也不追,反而不急不燥地说出四个字,每一字里都饱含着压抑已久的兴奋!
“他要来了!”
车队唰唰停在郊区省道上,风卷来泥土的气息,潮湿而新鲜,指挥使站在车头,迎接他期待已久的男人。
远远地平线上,一辆汽车马达轰鸣着狂奔而来,黑色的车身像一支漆黑箭簇,在太阳下闪着尖锐的银光。
这辆黑色大众像被勒住马嚼子的骏马,在众车面前急停,轮胎发出和地面的刺耳唰唰声。
李鹤羽走下车,摔上车门。
“各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