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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消沉,我很害怕审判的时间到来,我害怕就这样失去了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个人。
就在这这个紧要关头,徐炳天回来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我将自己一直关在房间里。房门口响起敲门声的时候,我起身,拉开房门便见到他苍老的身影。
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十分的难过。
我还是和从前一样叫了他一声“爸”,他应了一声,却又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他离开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是人看着却是苍老了许多。
我心里都清楚,他此刻回来了,很快就会知道我和薛子豪的过去。我没想清楚要如何去面对他,所以,我一直低垂着头。
和上次不一样,他进来之后,很平静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桑桑,让你受委屈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只是攥着衣角立在那里,我等着徐炳天主动开口,我想他一定会主动提及的。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桑桑,回家吧,晚上一起吃饭。”
他说完,起身就朝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我以为他这个时候一定会说的,可他没有。
“你谢叔出院了,这事儿我听子豪说起了。桑桑,你做得很好。”
我没吭声,我终于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很快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只觉得一颗心沉重到了极致。
我该怎么跟他坦白我和薛子豪的事情呢?
我该如何告诉他,我这几年在徐家是如何的身不由己?
我觉得心里就像是压了一个重大的石头一般,薛子豪那边我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该来的总会来,不是我想要躲就可躲过。
那个下午,对于我来说,时间变得异常的漫长。
等我回到徐家的时候,谢叔已经和从前一样,精神奕奕的站在门口迎接我,他给我开门,亲切的叫我少奶奶。
我冲他微笑着点头,彼此都是客客气气的亲热。
“老爷已经在客厅里等你了。”
我进屋的时候谢叔又说了一句,我进屋,徐炳天就坐在沙发上。
我没有见到薛子豪,那时候只觉得怪异。
佣人们在厨房里忙碌着,见我回来,徐炳天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来,“桑桑,过来坐坐。我有话要跟你说。”
终于到了这一刻,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还是控制不住的拘谨,不知道如何打开话匣子。
我仿若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直低垂着头。
“桑桑,对不起,这一直都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这些年,你为徐家做了太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玉峰离开的时候,我是有点失去理智了,所以才做出那些混账的事情。虽然这句道歉来得晚了一些,但我是诚心的。”
我没想到徐炳天会说出这番话来,他在我心中高高在上,威严无比。他竟然给我道歉。
我赶紧推辞,我说,“爸,我没怪您,您别往心里去。”
他打断了我的话,眸色就暗淡了下来,“五年前,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桑桑,我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情,还是会觉得害怕啊。你说当时要不是你把我拖出来,我肯定必死无疑啊。”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一样,表情凝重,整个人都迷蒙起一层沉重的色彩。
被自己最亲的人谋害,这样的经历无论何时想起,都应该是一段让人觉得伤心的记忆吧?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也不知道那些话可以让他内心少一点恐惧。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桑桑,这几年,你快乐过吗?”
我愣住了,马上抬起头来。
我有些诧异,毕竟这样的话是从徐炳天的嘴里说出来。
我怅然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又是沉沉的叹了口气,“都怪我,是我当时想的太简单了。桑桑,我以为让你嫁入徐家是最好的决定,我真的没想到害了你,更没想到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压力……”
我没有等他说完,立刻就打断了他,我说,“爸,是我要跟您说对不起。是我没有跟您说实话,是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待。是我给徐家蒙羞了……”
我心里十分的内疚。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极了,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而我自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我再次看向他,我说,“爸,您放心,我已经想好了,我会离开的,一定不会给徐家带来任何名誉的伤害。之前是我考虑的太少了,我做错了事情,希望您别介意。”
到了这一刻,我还在替徐家着想。
徐炳天的表情很是复杂,我看不出他内心的欢喜,他只是深深地望着我,“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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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