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年久欠修,堤坝成年日久有损毁,也能利用人工调整前头的水石而减少水流的冲击力。
阮文善见苏义明白了,心情便大好,而旁边的工部两位官员居然没有看懂,站在堤上看了半晌,便是前头沙石调整水冲击力的事,他们也没明白原理是什么。
还有令他们不可思议的是,苏知县能利用聚雨盆来核算的事,他们不得不佩服,那算术简直似神算,他们根本学都学都不到的。
阮文善又在堤坝前仔细的察看了,的确是人为的,他心情便不好了,不管那出手的人出于何种目的,却是置下游的百姓于不顾,本就是心坏到了极点,这种阴险的行为,本就是遭人不耻的。
此事阮文善准备好好写上奏折,将全部事情禀报给皇上。
夜里阮文善与苏义一同回到县衙,只是当他们才回来,孔凡泽便带着护卫将县衙包围,随后将苏义给捉了起来,原来在苏义与阮文善去了河道上的时候,城里有地方官员想要逃走,正是主簿胡典,胡氏家族的财富也被这一场水灾冲没了。
胡典往日做的事情太多,如今安稳,他携细软准备潜逃,被孔凡泽给捉到了,于是从胡家翻出不少帐本,里头有苏义这一次朝中拔银修堤私下里贪下的银两证据。
所以孔凡泽认为此次堤坝会损毁,是因为苏义这个地方官员贪了银两,才导致工程做得毛糙,做得不好才会如此的。
胡典已经被带走,苏义无法与他相见,阮文善也是听到了这罪名,感觉到不可思议,他明明去河道上看过了,那堤坝修得结实,根本没有他们所说的那样,所以此事是莫须有的罪名。
然而如今兵权掌握在孔凡泽的手中,于是孔凡泽留下刘知州处理陵县善后的事,他却要押送陵县苏知县与地方官员一同回京。
阮文善阻拦,孔凡泽面色不善的说道:“阮大人可是要包庇苏义么?我并没有治他的罪,此时带入京城,自是三司会审,由皇上定夺,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说完,孔凡泽便连夜带着人走了。
阮文善也不好再久留,带上两位工部官员一同回京做证去了。
而陵县暂时落入刘解手中。
那振灾的官员一走,刘解立即叫来心腹,吩咐道:“立即派人将傅氏与宁氏扣住,只要这两人如今落入我的手中,苏义便不敢乱说话,只能乖乖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孔凡泽故意不提苏义的家眷,便是留着刘解来收拾的,只待双方身处异地,便能威胁。
而此时县衙后宅内,师爷钱讲穿着一位差兵的衣裳,匆匆从前衙砸坏中间通行的门锁,闯入后宅内。
后宅里,傅氏与宁氏正在收拾衣裳,宁氏心神不宁,她担心随时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与婆母一起先将值钱的收拾了,准备着随时能走,宁氏担心上头的使臣怪责到自家的丈夫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