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出来,苏宛平的心情不言而喻的好,父皇还是对她好的,不想她骄傲,却还是赏下她这么一大间铺子,将来她若开成医院,想来也是对父皇最大的回报,父皇母后不想她成为奸商,她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失望的。
马车随后回到傅家,一入闲庭院,便有人来了,正是傅琴。
养了多日的傅琴仍旧很虚弱,脸色还是苍白的,苏宛平看到她的时候就想起郑侯在宫宴时的模样,她这算不算是给郑侯出了一口恶气。
傅琴坐在交椅中,她第一次变得如此安静,也不跋扈,不过那眼神却更加诡异些,似恨似苦又似什么也没有。
傅琴的眼神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一脸轻松的苏宛平身上,傅琴忽然生出想法,傅娟恐怕是没有这样的能耐的,莫不是此女的意思?
傅琴与苏宛平的眼神对上,而后笑了,“好,好,好。”
连叫三声好,苏宛平也觉得傅琴今个儿不正常,那模样似乎气到体无完肤的感觉。
傅琴再次看着苏宛平,脸上的笑意不减,却并不及眼底,她说道:“两年了,咱们也是相识两年了,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这孽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止,不过我如今不这么想了,亏我活了半生却不及年纪轻轻的人,这手段我服。”
苏宛平听后也知道她必定是猜出这一次是她下的手了,不过没关系,她也不怕她知道。
傅琴收起笑意,正要再说,此时马氏派了傅家的管家过来传话,说外头有将士从巴蜀而来。
苏宛平一家三口听到,都是面上一喜,如今两位牵肠挂肚的男人在巴蜀,许是他们有信来了,于是一家三口立即起身。
苏宛平本就不怕傅琴的手段,所以也并不将傅琴放在眼中,于是顺势起身传话,叫小令送客。
傅琴却是气得嘴都抖了,她今个儿来是来算帐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巴蜀就来人了,她又有胆怯起来,可是心里却是很不甘心。
然而傅家管家在此,傅琴也不好多说,何况关于她中的什么毒,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否则她的名声就没有了,所以这一次她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傅琴不得不起身,却并没有回自己院里,却是跟着傅娟一家三口去了主院正堂,她也要看看巴蜀谁来了,又来做什么的?
逍遥王远在巴蜀,却还是不安份,时不时派人来震慑,傅琴一想到这儿就不舒服,同是侧妃,自家女儿为何却不得宠,就不见太子往傅家送东西。
待他们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堂前摆满了箱子,比大年初一送来的东西还要多,苏宛平都呆住了,傅琴也是目瞪口呆,从千里迢迢的巴蜀拉过来,不要人力财力么?要如此的高调么?
苏宛平却是站在堂前忍不住想笑,那副将还是那个副将,他发现这差事虽说是辛苦了一点儿,却是两头讨好的,上一次能拿到苏侧妃的回信,还带了那么多吃的回去,王爷可高兴了,还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