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显扬看着手中的手机屏幕一闪一暗,皱着眉头接通了邵雪莉这通电话。
“你姥爷怎么说的?”邵雪莉上来劈头盖脸一个问话,似乎他所关心的也就是邵老爷子的财产分配问题,老爷子不死她都希望提前看到遗嘱的一种状态。
任显扬感觉十分无力,他一只手在自己的腿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却仍然无法控制语气里面暴露的情绪“我现在很想和邵家断绝关系。”
任显扬的话不是玩笑话,他真有这种打算,不负责的擅自决定,单方的下定决心,不管邵学不管刘璞辰,也不管公司不管邵雪莉,就那么不要钱也不要脸的去找乔与君,怎么活都行怎么过都无所谓,只要跟乔与君在一块就行,疯魔了一般。
这通电话少不了激烈的争吵,任显扬少有说话,但字字句句都能惹怒邵雪莉,直到邵雪莉收线任显扬敲击膝盖的手都没有停下,他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把手机塞进抽屉里用手使劲的搓了搓额头。
乔与君挂断电话的时候已有预感,任显扬之后接通的无非就是卲雪莉的催命电话,他不难想象任显扬如今处境有多艰难,身体上的消耗只是他现在疲累的一小部分,主要还是万事缠身全压在心上的沉重感。
乔与君只是想象着任显扬的处境已经觉得很是无力,加上他自身也没有得到好的调节,深深地乏累感让他总是脑袋发沉,挂断电话之后他便一阵倦意,窝在沙发上一觉睡到了天擦黑。已经入秋的天气到了傍晚有些微凉,习惯通风没有关上窗户的客厅让乔与君感觉周身一阵凉意,只觉得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乔与君抓起身边的手机瞄了一眼,不到七点,如果任显扬在的话,这个时候正好是他端着菜上桌两个人坐在一块吃饭的时间,乔与君捂着肚子不想动弹,自己一个人吃饭实在没什么意思,同样的饭菜也完全咀嚼不出和任显扬一起吃的时候的味道,于是说不上消沉,但也不怎么积极的,乔与君绝食了。
而这个时候,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任显扬的短信发送了过来:吃饭了吗?
乔与君不知道任显扬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而是只发一条短信过来,她不知道回复短信他该怎么表达,于是稍作犹豫他便将电话打了过去,然而几声振铃之后,对方却选择了拒接,乔与君心中疑惑还掺杂着一些惶恐,间隔不过半分钟便再次拨打过去,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选择了关机,乔与君只觉得身上发凉不知所措。
而这个时候的任显扬正紧皱眉头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闯进他办公室的卲雪莉和卲雪莉请来的所谓国际知名的心理医生。那个穿着浅色西装带着金丝边眼睛的男人十分亲和的对着任显扬笑了笑,伸出手做出想要握手的姿势,对任显扬说“任先生,我是来为你做心理治疗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