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扶着她。
立在门前迎着光了,也看到她的脸色比起昨日的灰白好了些许。
“你脸色比起昨日好多了,”郑辛欣喜道。自己夜里几次惊醒,真怕身旁的人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去了,他小小年纪就经此大难,着命竟比自己还要不幸,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害他人性命这种阴损之事,会不会与金家有关系,若真的有,自己身为金家的未来女婿,该如何做呢!
“是吗?”李晨语摸了摸脸颊,脸上的神经还有点不听使唤,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郑辛正好看到她的窘态,看她不好意思的模样,眼中闪过笑意,“雨势不大,咱们走吧,此时进城正好赶上城门大开。”
泥泞的路上,几乎挂在郑辛身上的李晨语却不觉的着路难走,就连难受异常的身体也那么难以忍受了。
……
“爷,”洗砚立在泥泞的地上,手心里的信条捏的变了形,他不敢往前走,五爷的神色太可怕了,心里喘喘的说道,“还是没找到少爷。”
一身紫色锦袍的季白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雍容华贵的气势,变成了压的人喘不过气的冷厉。
“找,”他眸光深沉沉的可怕,声音冰冷,又诡异的平淡道,“把金陵翻了,也要把人找出来。”
“是,”洗砚沉声应着,转身走到一旁,快速的对躬身立着的汉子交代着让什么人往什么地方去找。
驾——
季白狠狠抽着坐下的马,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金陵。他只离开一夜,那个丫头就敢玩儿消失,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呆在府里。
是觉的自己心揪的不够疼?
真想把她关起来,让她一辈子不离开自己身边。
季白不愿意想,也不敢想李晨语是不是出了意外,唯有狠狠挥着马鞭一路狂奔。
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不停歇的下,宽阔的官路上泥泞不堪,一队人马狂奔而过,溅起的泥点朝两边飞溅,挑着担赶着车的听见声音便朝两边躲,也没能躲过飞溅的泥点迸在身上,人马过去了,便响起高声的抱怨责骂。
一片移动的大大芭蕉叶子下,一高一低的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大半个时辰,身上又是雨又是泥的成了泥猴,终是到了城门。
奔腾的急促马蹄声在身后响起,郑辛拉着几乎挂在身上的李晨语朝路边儿躲。
“下雨的天气骑着马这般急行,危险的很,容易撞了人不说,马蹄子打滑很容易便坠马了,”郑辛望着奔驰过的人马,摇着头不认同的说道。
他只看到奔驰过得人马,没看到李晨语朝他身后躲的动作,那一骑人速度虽快,但也快不过人眼,李晨语一眼就撇见紧跟在后面的洗砚,前面那个紫色衣裳的高大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她现在只想跟郑辛多待些时候,报仇雪恨的事儿都往后靠了,更何况是并不那么想见到的季白。
等在次与季白相见,有些账也该算算了。
李晨语阴冷的目光一闪而过,快的捕捉不到,又恢复成无甚表情的样子。
不是她不想有表情,是脸实在僵的做不出什么表情来,勉强扯着脸部肌肉笑一笑,跟带着面具似的假的不得了。
她也不笑了,对着郑辛的时候,眼神尽到最大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