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她头也不回的问道。
“金万,”季白淡淡说道,他望着吊儿郎当走出来的蒋进眯了眯凤眼,蒋家这个混不吝也插了一手,是蒋藩也想分杯羹?,着谭浑水里趁机摸鱼的不在少数啊。
闻言,李晨语有些不解,“怎么让官府插手了?”
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从金万那个挚友那边儿下手,不经过官方更容易解决。
季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解释道,“阴谋做的天衣无缝也有被发现的可能,能走正途就不要用阴谋。”
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李晨语不置可否,但也没反驳,看着不远处的捕快将金万塞进马车,一路走远了,她才收回目光。
“走吧,”季白吩咐了一句。
马车就又平稳的朝北驶去。
北面两口街的正中位置是知府衙门,众捕快将神色还算平静的金万拉进衙门里。
衙门内无精打采的几人立马来了精神,看着压进来的人一副有钱人的派头,小心思就活动开了。
有律法规定,进了衙门就要打杀威棒,陈捕快心里有点没底,毕竟金万身后有不少后台,便先让人将金万收押了,自己一路进了后衙门。
而跟着来到此处的李晨语与季白早一步来了,此时正在衙门对面的酒楼的雅间里用饭。
衙门内的陈捕快躬着腰,他对面的书桌后坐这个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只听他道,“按着程序来,金万的事儿必须严查,严禁任何人探监。”
“是,”陈捕快心里有了低,若有所思的去了大堂,让人把金万带上来。
看着面色阴沉的捕快,金万明白了什么,心下慌起来,杀威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几棒下去就没了半条命。
怎么办,为何管家还不到。
“走吧,金大爷,”捕快阴阳怪气的说道,上手拉起金万,粗鲁的推搡着。
金万一把扯下腰间的佩玉,陪着笑脸塞到捕快手中,“劳烦手下留情。”
捕快嘿嘿笑着收了玉佩,粗鲁的动作收敛了些许。
正在用饭的李晨语顺着敲门声看过去,就见洗砚走进来。
他道:“衙门那边开始了。”
季白点了点头,走至窗前推开窗,“过来看。”
李晨语搁了筷子走上前,抬眼就望见衙门前围了一圈的人。
“看不见啊。”她掂这脚道。
话音未落,衙门前围着的人就被驱散开,露出里面正在趴在长条凳上的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