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崇宁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季谦,又蹙眉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然后做到季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知道他是担心外面的人心急,但她此时想静静,也想跟这个已经能担当的孙子说说话。
“祖母,李少爷是什么人?”季崇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母亲交代过他,不要过多的掺和到五叔叔的事情中去,那样会让祖母不喜,所以他从也不问。
“一个得供起来的人。”季老夫人不觉的这话夸张,从李晨语到金陵来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中看,她早就知道这是个只能顺毛摸的人。幸好,她还有点脑子,不至于真的不将季家当回事儿,但她的嚣张,真真让人不喜。
季崇宁 : “……”
他就不懂供起来那话是几个意思了,他们季家还要供着那个少年?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不说她了,”季老夫人拍了拍孙子的手,打断了他的若有所思。说道 : “你跟祖母说说,你四伯父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季崇宁表明态度 : “自然要严惩。”
他说道 : “家有家法不错,但四伯父做出样有损阴鸷的事情,有损咱们东府的颜面。这事儿,不易让外人知道,几位族老哪里是不能露一丝口风的。”
“你接着说,”季老夫人鼓励他道。
季崇宁想了想,家中犯了重罪的规矩都严惩,那样的话就不是他能说的了。
他便说道 : “孙儿一时想不出来。祖母可有主意了?”
季老夫人道 : “去将你母亲叫过来吧,还有忠管家,让他们进来。”
季崇宁应声去了。
片刻的功夫,二夫人与管家季忠一同来了。
……
几日后的夜里,一直卧床不起的季家四房的夫人毙了,享年三十二岁,死状还算安稳。
次日消息就传了出去,接到消息的众人家皆来吊唁,丧葬上竟没见季谦的踪影。
掌家的二夫人只说四老爷悲伤过度,无法出来见人。
四房的长子季靖萧,脸色灰败的立在一旁,有人问,他也只那样说。
这样的说法儿,直到将棺木送到庙里停灵,季谦都没有露过面,流言才愈演愈烈。
时日久了,渐渐的就有流言传说季谦进了京,当京官儿去了。又有人传说季谦同是重病缠身,药石无医。
没过多少日,缠绵病榻的金家嫡子 . 金七,在同一月病故。
当月,大牢里的金万听闻唯一子嗣下了黄泉,用一根绳吊死在牢里。
金家的万贯家财散了大半,金夫人便闭门谢客。
这是一个死人月,也是一个流言四起月,多种多样的流言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