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是宋庭,他松开手,与林爽拉开距离,声音小到不能在小:“你回房歇着去吧。”
说完话也不在关注她,探着头凝神屏气的远院子里望。
林爽被一股失落掩埋,情绪低落的带着一颗没着没落的心走了。
宋庭抽空撇了她一眼,扭过头专心的看着院子里。
醉的不清的季白看东西都有重影了,望着廊下的灯笼,感受这天旋地转的晕乎乎的错觉。
赵半瞎扶着他,望着那只滴答滴答流血的手皱眉。
不忍的劝道:“随我进屋儿,先给你止血是正经,在这么流下去命都要流没了。唉——”
季白看着那只伤手,又想起李晨语漠然的脸庞,他不知道脑子里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就看不见他对她的好,为什么就感受不到这份情有多浓重,炽烈。炽烈的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要把他烧化,忘也忘不掉,恨的心肝揪在一起。
季白越想不明白,头就越疼,他蓦地朝四周望,喊起来:“李晨语,你出来。”
“李晨语,出来。”
“我要问问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此时此刻,偷看的李晨语觉得自己很怂,但跟与一个醉汉纠缠比起来,她宁愿这么怂着。
赵半瞎很头疼,左领右舍住的都有人家,这么半夜里喊,是个人都得给吵醒了,且还喊叫那丫头的全名,她可是被全国通缉过的人,哪能这么喊。
“季五爷,”赵半瞎拽着季白望花厅里走,边耐心的提醒道:“三更半夜的要吵到别人,你还是跟我进去,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晨儿的名字万不能在这么大声嚷嚷,让人听见了了不得。”
季白没糊涂,闻言立马想到曾经种种,嗤笑这,脸上挂着阴沉沉的冷笑,眸子里像是冰天雪地里燃烧着两团幽火,让人不由得战栗。
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让赵半瞎闭了嘴。说了也听不进去不是。
季白的酒品还算好,没耍酒疯也没闹腾,任由赵半瞎检查,冲洗伤口,疼了也不吭声,整个人掉进黑暗里似的,暗沉,压抑。
“好了。伤的有些厉害全都伤在手心里了,这几日不要碰水,也别拿笔,每日换一次药,等伤口结痂了才好动作。若是怕留伤疤将去疤的药混合着金疮药用也可以。”赵半瞎边收拾医具边嘱咐道。
季白没听到心里,喃喃道:“晨儿呢?把她找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长叹一声,赵半瞎忍住口中的劝说他有话等酒行醒了再说的意思,扭身走出去了。
他在院子里轻生喊着:晨儿。
李晨语犹豫了一下,打开走出来,面无表情的望着花厅里看不清眉眼的男子看。
“晨儿,”赵半瞎有点担心她,丫头的性子太生硬了,对季白不留一点儿余地,这很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