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楞了片刻,刺耳的叫骂声不堪入耳起来。
李晨语本来都要走了,闻言甩开赵半瞎,中气十足的吼道:“在他娘的叫唤,我过去******你,你信不信?”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仔细听,有一阵仓皇的脚步声走远。
赵半瞎气的倒仰,戳着李晨语的额头骂:“臭丫头,反了你了,什么话你都敢说,还要不要脸面了?你让别人怎么看你?你这一嗓子吼出去明天就成风云人物了,还出不出门儿?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
“怎么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晨语拍开额头上戳的脑壳疼的手。
“那个老婆子三番五次的跑来讹银子,你给的银子都快能盖几间房了。有错咱们赔礼道歉,没完没了还。还敢骂的这么难听,骂你是龟儿子你都不恼?我可没你这份儿怂劲,明天在敢咋呼,觉得外地人好欺负,我就炸了她的窝,让她在叫嚣。”
李晨语忍了隔壁的婆子很久了,她自己能在清晨天不亮就哐哐劈柴,坐在大门无缘无故的破口大骂,吵得人不得安生,她怎么就不能夜里放烟花了?自己偏偏就要夜里放,看她能怎么滴!
“跟邻居都处不好,你跟谁还能处的好?那就是老妇人,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还说那些话,咦——你也不嫌脏,丫头啊,长长心吧啊!”赵半瞎语重心长,跟在李晨语屁股后面说教。
哐—声,大门隔绝了烦人的声音,李晨语骂了人,心里痛快的很,烛火也不点,摸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甩了鞋子上床睡觉去了。
…………
七月二二。宜嫁娶,百事逐利。
这个日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在李晨语非常不喜的厌恶中到来了。
李晨语从天不亮就坐在院子里,看了破晓,看着挣扎出云层的太阳,浅亮的月牙高高挂在天上,没了光辉,在耀眼的太阳面前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几片云遮过去,晃眼就不见了。
秋季凉爽,露水丰沛,坐了大半天的人披头散发,身上湿漉漉的,眼睑上的长睫毛挂着露水,摇摇欲坠,将掉未掉,给沉寂的木讷小脸儿添了一抹伤感。
赵半瞎来回看了她几趟,直到艳阳高照了,坐成雕像的人还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蹙眉走过去,劝道:“晨儿,你这样自苦有什么意思?你早就打定主意要要成全人家,事到临头了难过成这样没意思。
天下好男儿千千万,你也说了,不行就换。”
李晨语丝毫不动容,没有生气的呆坐着,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赵半瞎又巴拉巴拉劝:“郑辛救过你的命,他又与哪位姑娘情投意合,你对他的那份儿情是喜爱还是感动,感激,这都不好说,但棒打鸳鸯的恶事儿你也做了。我知道你放手了,就是心里过不去,干嘛非要去参加郑辛的婚事?”
李晨语有动静了,动着眼珠子撇了滔滔不绝的人一眼,然后就又入定了。
“唉——”
赵半瞎长叹一声,觑着她面无表情的神情接着劝:“你也别去参加什么喜事了,我让人传信,就说有事外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