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目前是黄门侍郎,如果一旦把髙士廉给踢走了,他有天然的优势可以作为代理门下省的职权。甚至王珪是河东士族的人,也许是王家和裴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裴矩去世之后,让王家的人做河东士族的代言人。至于魏征,虽然是裴家的代言人,不过在裴家妥协之后,他也都没有办法。何况魏征目前不具备成为宰相的资格,所以等一段时间也许还是正常的。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解释得通过了。河东士族缺少一个代言人,而李世民也许明里暗里不知道是否暗示了一下,不希望山东士族继续占据两个宰相位置,这样容易造成实力失衡。所以房玄龄和髙士廉,必然要踢走一个。河东士族在裴矩去世之后,缺少一个高层代言人,这个时候必然要扶持王珪上去。不管是正常接任顺序,还是从背后的关系交易,王珪也许也都是河东士族最合适的接替代言人了。这样河东士族占据门下省,山东士族的房玄龄和关陇集团还有关中集团的联合代言人杜如晦占据了尚书省,这样的格局基本上三足鼎立。不但李世民放心,而河东士族也都可以趁机把自己的代言人给扶持上去。”
时不凡抓了抓头,这才知道背后居然有这么多文章。时不凡感觉自己幸好知道原先历史上髙士廉走后接任侍中的是王珪,甚至魏征是裴家的代言人,这样时不凡很容易从原先历史上的结果“逆向推导”出来了这个结果。不然如果是他不知道历史,他想要这么推导,也都是让他脑子疼的。谁也都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表面上没有关系的事情,居然背后有这么多文章。河东士族去搞髙士廉,虽然未必是李世民直接授意,可是也许也是符合李世民想法,维持朝廷各派系平衡的结果。所以河东士族也许看到了这一点,主动的去搞髙士廉,李世民也许也都不会拒绝。
“我想我知道怎么破局了,只有让他们战决,那这样我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破事了。别让这个破事牵连到了我身上,这样才是麻烦。”时不凡想。
时不凡很快也就有了破解的主意,只要推导出来了这个背后的关系网络,那想到破解的方法并不难,甚至在时不凡所熟悉的原先历史,他也都知道怎么破解了。时不凡选择让这个事情战决,不要继续拖延下去。一旦继续拖延下去,让两个政治集团都反应了过来,这样双方两个大集团博弈,这样很容易造成大唐朝廷内伤的。那个时候李世民为了避免两个集团博弈,也许河东士族还有山东士族同样不希望两个大集团如此直接面对面的拼命,那个时候牺牲时不凡作为缓和双方的手段也是正常的。
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快刀斩乱麻,直接让这个事情尽快解决。在这个时候,时不凡已经有了打算,那也就是帮助河东士族,帮助河东士族去逼迫髙士廉圆润离开。虽然这次代表河东士族的魏征主动搞了他,可是时不凡却不得不选择主动的“配合”河东士族去搞髙士廉。在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在政治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虽然从长远来看时不凡代表的寒门利益和士族利益是冲突的,可是在短期之内不介意帮助河东士族去把山东士族的髙士廉给搞下来。总之一切都是在斗争中妥协,在妥协中斗争,时不凡不至于如此愚蠢的意气用事。
何况这个踢走髙士廉,虽然未必是李世民直接指示或者暗示的,可是绝对是李世民不反对的。别看髙士廉是李世民的媒人,是长孙皇后的舅舅,可是该踢走时候还是要踢走,不然他这个皇帝怎么混啊!支持踢走髙士廉,一定程度上是迎合了李世民的想法。河东士族也许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想要搞髙士廉,把髙士廉踢走之后自己上去,符合李世民的三足鼎立的维持平衡的想法。至于江南豪族,他们在唐朝初期也就是打酱油的,在高层往往没有什么地位。
时不凡直接来到了太极宫,直接出示了李世民给的那块随时出入后宫的鱼符。
“时员外郎,你来这个后宫里做什么?”汝南公主问。
“哦?是汝南公主啊,你高淑妃高娘娘呢?”时不凡问。
汝南公主反问:“你是来找高娘娘的,有什么事情?”
“呵呵,也就是一些事情找他。”时不凡说。
汝南公主也都没有多怀疑,主动去通知高淑妃高惠通,说是不凡求见。时不凡在后宫的会客的地方等待,这个外臣和后妃见面也都是要在专门的会客室的,不是可以直接走入寝宫。虽然唐朝的宫禁制度没有那么变态,可是并不代表外臣可以随便走入后妃的寝宫,所以哪怕要见面也是要在专门的会客室才行。会客室旁边有侍女和太监服务的,当然也不无几分监视的成分,不过总之唐朝宫廷制度并非非常严苛变态的。
“时员外郎,这位是我的高娘娘!”汝南公主说。
汝南公主虽然并非是高惠通所生,可是却是高惠通所收养到现在,所以对于汝南公主来说那高惠通绝对是比起亲娘都要亲了。汝南公主对于亲娘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的,在她记忆里面高惠通也就是亲娘了,自然是称呼非常亲密。
“时员外郎,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高淑妃高惠通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