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已从方才与葛坦的交手中知道了葛坦气力过人,不欲与他正面过招比拚,遂一勒马缰,让过了葛坦的剑锋,举剑砍向他擎剑的手腕,葛坦见势不好,急忙收手想避过景暄自上而下劈来的这一剑,哪知景暄头一剑是虚,早已料定葛坦必会收手躲闪,剑走至半路,突然变劈为扫,寒冷的剑光在半空中画出了一道弧线,直挥向葛坦的脖颈处。葛坦再要退步躲闪,已然来不及了,众人眼前只觉一道红光迸射而出,葛坦一颗硕大的脑袋被景暄一剑削了下来,仅剩下个无头的尸身瞬间还没有倒下,从脖腔里窜出一道醒目的血柱来,笔直地射向半空
葛坦是百战沙场的猛将,又是纳悉摩跟前数得着的几位红人之一,今晚与景暄交手才一个回合,便被剑斩于承天门前。张谅横刀策马立于阵前,见状不禁倒抽了口凉气:人都传说景云丛不但谋略、胆识过人,更有一身堪称出神入化的绝学傍身,今晚亲眼目睹景暄倏忽之间虚实结合,只出了一剑就削下了葛坦的首级,景氏家传武功果然厉害,不可小觑呀!
来兴儿见景暄初战告捷,兴奋地差点脱口叫出声好来,幸亏众吐蕃军士见到已方的先锋大将被斩于阵前,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才使得来兴儿与众不同的举动没有招惹来别人的注意。
眼瞅着葛坦死于景暄剑下,且当着众吐蕃军士的面儿,张谅即便不想与景暄交手,也不行了。他一提马缰,策马来至景暄近前,未曾动手,先将掌中那柄曾力斩过叛军骁将危定国的陌刀横担于身前,冲着景暄抱拳道:“娘娘方才出手也恁狠了些。如此张谅就要得罪了。”
景暄冷冷一笑,擎剑怒目应道:“张将军甘愿做吐蕃人的爪牙,你我之间还有何话可说?放马过来吧。”
景昭被景暄从葛坦剑下救下后,一直立于景暄带出承天门的五百监门军行列前,而今见张谅使的陌刀远较姐姐手中的长剑更具杀伤力,禁不住回身从一名军士手中要过一杆长枪来,冲景暄高声叫道:“姐姐换过兵器,再战也不迟。”说着,纵身向前,就要给景暄递枪。
然而,还未等景昭奔至景暄近前,张谅已拍马舞刀冲着景暄杀了过来。景暄说声“景昭退下。”不敢怠慢,当即挥剑与张谅战作了一团。
张谅力大刀沉,景暄剑快灵活,两人两骑来往交错,在朱雀大街上战了个难解难分,不分高下。景昭端着长枪,却始终无法冲进两人的战圈之内为姐姐送枪,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深悔自己学艺不精,帮不上姐姐的忙。
来兴儿却与景昭不同,自张谅与景暄一交上手,他就分开身前的吐蕃军士,挤到了围观众军士的最前列,倒提着那把从吐蕃军士身上夺下的天蝎剑,眼都不眨一下地紧盯着张谅,随时准备向他掷剑施以偷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