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斯提示着我关于宝珠夫人的存在,我瞥了一眼白,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生存如果是幻象,死亡便应是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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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事实。********的自戕,煞费苦心的谋杀,却都会得到殊途同归的结局,多余几声的自怨自艾,更像是宣扬自我否定的意识,蛊惑人心谋取情感上的等同对待。就让最后灿烂的烟火,当做是我献给宝珠夫人最后的礼物,陪伴着她一同华丽的再次绽放,陨落。”
“也算是敲响复仇的警钟,不,应该是会定时响起的丧钟。”
白接过斯其手中的暗紫色火药,撒在了小木屋的门前,哆嗦的手掌笨拙摩擦着失去光泽的火石,滴落的火花也在眷恋着最后的光辉。我转过身去,倾听着道别的哀诉。
巨大的爆炸声过后,硝烟的味道离散在广阔的空气之中,也没有被烘焙的滋味,大概都停留在光与火送别的深情之中吧。
然而总会有不懂风情的闹事者意图消除感慨,恢复长久施行的旧秩序。急匆匆的列队脚步,更是赤裸裸的人数优势。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恶毒王妃的爪牙么?”
喘息着焦虑的声音,指挥着卫士在烈日下还未解冻的僵硬腿脚,被分配在眼前的守护者,直瞪瞪的凝望着我,阴雨浮燥在他的脸上,手中握着的剑柄,也挣脱了松懈的束缚,勇敢追求大地的荣光。
“喂,拿起你的剑,你难道见鬼了么?”
铎陆公爵呵斥这那位年轻人,熟悉的脸庞终于让我想起他就是那晚捆绑我的勇士,却不敢承认自己的功绩。
“呀呀,公爵不要太心急呢,毕竟某些活人要比死尸长着更加令人恐怖的笑脸,比如说我!”
特拉斯转过身去,配合着那件雨衣,就像是浑身湿漉漉的鬼魂,召唤着死亡的命运之门开启。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吞吞吐吐的话语,就像是受惊之后的突然结巴,也许是降临前无理的酒肉享受。
“公爵不要惊慌,在下特拉斯,棺材生意的商人,也算是您的朋友,毕竟您口中的下险恶爪牙已经被我驱逐到另外的世界了,否则我们也不会有如此友善的见面仪式,帮您销毁唯一的罪证。”
“没有犯罪何谈罪证,不请自来的闯入者才算是违背法律吧!就算是将你诛杀,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公爵窃喜的放浪形骸已经进化为恩将仇报的阴险么?还是将我也当做了可能爆发的证据,磨灭在这个世界则是最妥当的处理。”
特拉斯刻薄的话语并非是温柔的挑逗,那是粗鲁的挑衅,向浅显的底线宣战。然而想彻底激怒一个人,仅凭言语上的冲突只能让尴尬慢慢被和谐。
“切,还真是麻烦呢!酸楚文人的词汇表演就此告一段落,复仇总还是需要锋利的武器,拔出你的利刃,让我们在公平的开阔场上,进行只有耗尽血液的对决。”
“不,白真是心急呢!说好公爵已经是衔在我嘴边的猎物,像你那样瘦弱的身躯,那位伯爵应该就可以塞满你的肚子吧!”
“你两真是混蛋呢!抢走了我能想到的一切台词,让我陷入理屈词穷的境地,但总得说些什么烘托氛围吧。非常荣幸能够再次遇见您,在无需挑剔的狩猎场上,来自贝拉·贝尔的问候。”
接二连三的转身,率先看到的便是惊悚的公爵,那只是简单倒映着我们的影子,被杂草固定着的双脚,失去了移动与颤抖的能力。一旁的柯科伯爵是超越了自责的神态,惊叹于神出鬼没的防不胜防。至于环绕的包围圈,只能在绿草上点缀出清丽的红点。
“你,你们,为什么,”
“因果关系的置换,如果被羁押在牢笼之中算是起始,那带着复仇一直归来便是顺理成章的结局吧!纠其原因,那得感谢柯科伯爵的贪婪,他复杂建造的牢狱,只不过是能被轻轻拧断的废铁,那是困守不住家禽的鸟窝。”
铎陆瞪了一眼柯科伯爵,但柯科似乎还没有从惊恐中清醒过来,或许是以此来逃避责任,但却无人可以修补。
“看起来将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冲突呢!决战前夕的帷幕即将落下!”
“正如您所说,时不我待,只是并非互搏的针锋相对,而是单方面的复仇记,借用着大天使的名义,消除一些浮出水面的祸患而已。”
适时的起风了,只是留恋着温暖,也,很是一种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