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个简单的心理安慰吧!这样的例行事件,在政权的巩固与更迭中并不少见!”
大小姐对事理的理解程度,减少了我繁重的解释工作,毕竟长篇大论的文字,就算是删繁就简,也并不容易瞬间传授。
“作为一名执事,大难临头的时刻却选择维护领袖的尊严,那种同情心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越是贬低圣皇的地位,越是容易令我起疑,就像秋收时的麦田中,午间休息时刻的言谈举止,收成最多的人往往会因为害怕越界偷取而贬低自己的产量,扭转差距的优势。”
“收麦主人的自保措施么?听起来确实匹配,但并不能认定所有的事实都符合理论的真相吧!如果你猜错了,你自己就讲陷入被围剿的境地,那时便很难逃脱。”
大小姐从窗户中探出头,重新收回吹散的头发,然后进行一次全新的整理,也变得更加柔顺。
“当然还有那位假圣皇过于胆小懦弱的演技,甚至包括负责监视的那腔调奇特的怪人,也不忍直视。还未弄清状况便将所有事物委托于手下,如果不是彻底智慧的自信,那么就是完全意义的自卑。需要卑躬屈膝的人有很多,但对于临时的雇员来说,再高品级的官威并不会有效果,而需要听从的,仅有利益牵连的雇主。”
“即便如此,你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你一旦将刺杀圣皇的罪名坐实,无论是天涯海角,你都无法摘除黑衣社为你定制的通缉礼帽!”
“几年前黑衣社将骚扰帝都的罪名嫁祸于我,这次算是我强有力的制裁回应吧!但说到怀疑,你与那位公爵也早就有所警觉吧。负责日常事务的圣皇居然深居简出,摆出一副病怏怏的养老姿态,作为亲信,多少会有些迟疑吧。当然,并不是我的吹嘘,如果我在失败之际你们选择轻举妄动,我想你们将是领先我倒下的尸体,而我可以在混乱中潜逃。”
大小姐不可思议的表情中多了一些犹豫,眼前的少年除了耍弄政治,实际的战力也无法估计,翻阅历史的对战记录,她选择相信我的话。
“大小姐认为自己是这场闹剧的受害者么?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这场混乱的间谍大戏中没有失败者,也没有胜利者,所以不必为遗留的问题而长吁短叹。”
我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擦拭着大小姐快要因失败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果可以算是一种安慰,我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假如伯爵年长一些,我一定因恰当把控的怜香惜玉而委身与你。”
“这样的待遇我可受之有愧,况且大小姐心不在焉的感激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就让我结束这场无聊的辨证论吧。公爵潜逃,并非失败,以他在社团中的地位,勾结暗藏在地方的势力,很快便能重新崛起,甚至是明目张胆的成为最高阶的领袖;约翰阵亡,充其量不过是棋盘上被吃掉的骑士,实际的操作性很小;而代表政府的拉什将军,勋章已经是最大规模的奖励;至于你,虽然失去了苦心经营的基地,却收获了更加温暖的家,这也就是我拒绝你的原因。”
“伯爵好像疏漏了一个人,会是谁呢?”
“哼,作为外族,应该庆幸自己还能在他国的土地上保持苟延残喘的呼吸,毕竟您钟情的那位将军,已经在构思对付我的计策,他本该将心思投入到战役中的,却折返与我展开思维上的碰撞。”
透过窗户传进来的咳嗽声,似乎在验证着我的猜想。
“但伯爵是很难对付的人吧,即便是勇者的心,也不会有必胜的把握!”
“必胜这种碾压的词汇,不应该在势均力敌的局势中出现,即便是构筑的幻想,也需要谨小慎微的对待。未知的一切都需要虔诚的对待,否则下一秒,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少爷,帝都到了!”
“很久没有回过家吧,就在这一刻,尽情呼吸吧。”
“说的是呢!”
大小姐跳下马车,以斯米克·奥斯古娜拉的身份,回到梦曾经开始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