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澜整个人化作血雾。
萧剑尚未来及脱身后背硬是被易澜的真气自爆炸的血肉横飞,其余六名弟子更是当场被炸死。
“澜哥……”
林玲在易澜自爆的一瞬间便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初见自己之时那呆若木鸡的样子,宗主许婚之日那那眉飞色舞的表情,洞房花烛之夜一世的承诺这一切都没了。
“澜……哥……,说好的今生永不分离呢?”
而另外一边易韧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那个责罚自己,不苟言笑的爹爹化作了血雾。
易韧手握着铁棒一边呼喊着爹爹一边向箫剑冲去。
他知道就是此人杀死了爹爹。
此时萧剑回身便是一掌,将被伤的愤怒发泄在了刚好前来的易韧身上。
嘣的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易韧的胸口上,可怜的易韧还未近身便被萧剑的一掌打落冰川。
“韧儿……”林玲此时已经是声嘶力竭了,接连失去丈夫和孩子已然让她接近崩溃的边缘。
“爹爹没了……哥哥…哥哥也没了……”林玲身旁的小梦望着飞落冰川的哥哥痴痴傻傻的念叨着。
小梦的话惊醒了林玲。
“对…还有小梦……”林玲最后望了一眼这个让自己的丈夫和韧儿身死的地方,托起小梦便向易澜杀出的血路逃走。
萧剑因为深受重伤,所以未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待得林玲和小梦冲出去后才察觉,便也顾不得疗伤,提剑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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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之下,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浑身的鲜血已经凝结,血红色的冰晶十分的妖异,整个人躺在冰谷之底一动不动,若非是尚有些许微弱的脉搏,定然以为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个男孩正是当初被一掌震落冰川的易韧。
此时的易韧除了全身骨骼粉碎以外,五脏六腑更是接近崩溃的边缘。
距离易韧被追杀之日已过七天,这日大雪山既无雪也无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刺在易韧的身体之上,渐渐的易韧的眼睛眨动了几下,逐渐恢复了意识。
“啊!好痛啊!”
清醒过来的易韧第一感觉便是强烈的疼痛。
易韧渐渐的睁开眼睛,被突来的阳光刺的好不习惯。
待得渐渐适应,眼神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空无人迹,是一个极深的冰谷。
易韧渐渐的记起了之前的事情“爹爹......爹爹没了。”
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对自己无比严格,每天逼着自己修炼的爹爹,易韧感觉整个心被掏空。
“爹爹……你回来好不好,韧儿一定会乖乖的修炼,不再偷懒。”此时的易韧仍然不愿相信爹爹已经离他而去,躺在谷底哭泣着。
“对了,娘和小梦呢?不知道娘和小梦有没有逃出去,我要赶紧起来去找娘和小梦。”
想到这里易韧便要起身。
“啊...!”
强烈的疼痛感刺激着易韧的神经,每动一下便会痛不欲生。
经过几次的努力之后,易韧放弃起来的念头,安静的躺在冰面上,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谷底的冰面上。
雪域的天气本就极其恶劣,如今这谷底更是寒冷难耐。
就在易韧无助的躺在冰面上思念着爹娘和妹妹之时,突然发觉右手上有股暖暖的气流传来,顺着手臂一丝丝的流入身体,那股暖暖的气流所过之处,易韧便会感觉到一阵的舒服。
虽然无法立即解决易韧当下的痛苦之状,但也逐渐的在缓解。
易韧强忍着痛苦,经过多时的努力终于抬起了右手,发现右手握着的正是一直跟随着自己的铁棒。
只是每当黑铁棍内传出暖暖的气流之时便发出淡淡的黄色的光芒。
易韧看着手中的铁棍很是好奇:“这铁棍,好像能缓解我的疼痛。”
渐渐的,易韧还是再次昏睡了过去,终究是个孩子,本身经过逃亡就太累太累,而且还从万丈的冰川摔下,浑身震碎,如若不是这根铁棍怕早已粉身碎骨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