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了老万煮的面条,他一边吃一边说:“这可是最后一顿了,以后就得嚼压缩饼干和馕啦。”
我心说什么?我们没水了吗?就听老万回答我说,不是没水,是要节约着用了,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路,所以必须节约。
我一听还有水,心里就踏实多了,要是没有水,不出三天五天我们就得歇菜了。
吃完饭后,我们开始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是的,我们来的时候都没有带什么通信设备,压根儿也没想过会有不测,无法寻求救援,就只能自己想辙了。
还有就是从死人手里捡来的那个铁盒子,四个人合力挤破了脑袋也没有整明白个一二三,所以摆在那也只能是个摆设,根本就不会用。
我们商量再三,大家伙儿都觉得必须得走,不能就这么等,就算等到猴年马月人都死了也不一定等来救援。
大家都是极度渴望离开这里的,所以都不啰嗦,制定下行动计划以后,就开始动身了。
我们根据天上的太阳,找出了大概要走的位置,没想到我们的车子在经过一片盐壳地的时候突然就爆胎了,没有任何的征兆。我们下去把备用轮胎给换上,又行了七八十里,但意外的是又有一个爆掉了。人们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看来这句话放在我们往身上绝对的合适。
第一次还有备胎可换,但第二次就只能弃车而行了。
我们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开路,我看到华子在离开车子的那一刻,眼睛红了,这是他亲手改装的车子,可以看出他对车子有着多么深的感情。
我们一路前行,也不知道是走了多远,眼见天色暗沉,看来是要黑天了。
我们躲到一处被风的所在过夜,这天晚上我睡的特别香,我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清晨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就见身边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了。我站起身来四处看,就见他们三个全都蹲在了土坡上,丁老正手搭凉棚望着远处,华子和老万低着头好像在摆弄什么东西。
我下了车跑过去,就见他们是在摆弄那个从死人怀里掏出来的无线电,我问他们怎么了,捣鼓这东西做什么?
话一出,我发现并没有人搭理我,我调侃的说怎么了?中邪了?
这时老万突然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看到他们两个原来都在听无线电。
我心说怎么?这玩意还真收到信号了?我话音刚落,就听喇叭里好似传出了一阵说话的声音,但声音的信号非常微弱,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我好奇的蹲下身来,问老万什么情况,于是他就给我讲述了在我睡觉时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