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知花间酒下,你还不是一样,难道你上阵杀过敌?这写疆场的诗可与你作的咏梅不同!”
王翔脸色一正说道:“我虽然不曾上阵杀敌但是时常想起父亲昔日驰骋疆场总是心怀壮烈,自然有所感悟。”
王炳确实为大唐立下过赫赫战功,否则也不会被封为林川侯,所以王翔的话他们也不好辩驳。
“听你的意思似乎是已经作出诗来了?”陈皓白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王翔明显感觉到一股敌意,淡淡的回道:“已有腹稿。”
什么!原本只是一句戏言,没想到王子新居然说已有腹稿,众人皆是大惊,便是李泰和几位大儒也都面露异色。
这才半柱香的时间不到,还是如此困难的边塞诗,就是陈皓白也才刚刚有了一点头绪,这王子新却说已有腹稿,难道此人的诗才果真到了可与曹子建媲美的境地!
李泰压下心里的惊讶,笑道:“既然子新已有腹稿不妨念出来让大家听一听。”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王翔作出什么样的诗出来。
王翔回头看了一眼陈皓白说道:“小白兄从洛阳远道而来参加诗会我也不好争先,不如让小白兄先来吧。”
陈皓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气急,他原本是打算在行诗的时候率先作出一首好诗出来,奈何这边塞诗确实不易,面对王翔的挤兑只好装作没有听到。
“少爷,陈小白定是没有作出诗来,还是你念吧。”小丫倒是直言不讳,她就喜欢看自家少爷出风头。
王翔故作严肃道:“小白兄这是谦让,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
见王子新要念诗所有人都仔细听着。
人群中一个小丫头拉着一个俏公子的衣袖兴奋道:“姐夫又要念诗了。”
俏公子脸色一红轻轻敲打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看着人群中意气风发的王翔眼神充满迷茫。
“葡萄美酒夜光杯。”
不是边塞诗吗,怎么又是葡萄美酒又是夜光杯的,这还是奋勇厮杀的疆场吗?倒像是琳琅满目、酒香四溢的盛大筵席。王翔刚念出一句众人就有些疑惑。
王翔也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双手背在身后故作深沉,只是他今日穿的衣服实在太多,包裹的跟粽子似的,故作深沉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欲饮琵琶马上催。”
第二句诗一出来众人总算明白了,这是写将士们斟满甘醇的葡萄美酒,正要开怀畅饮却又被急促的琵琶声催促着要上战场,开始有点意思了,不过还算不上是好诗。
王翔缓缓的踱着步子,直到大家心痒难耐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悠然开口。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念完后两句诗王翔一脸唏嘘,仿佛颇有感触,王翰的这首边塞诗可以说是边塞诗中的精品,以前的时候王翔就对这首诗特别喜欢,诗里不说豪言壮志,不写奋勇杀敌,就凭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就让人忍不住对将士们肃然起敬,意境实非其他边塞诗可比。
听完王翔的整首诗场上一片肃然,大家皆是沉默不语。
小丫急了,少爷的诗作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她不懂诗却也不明白大家沉默的意思。
过来片刻终于有一位大儒出声了:“好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没有上过疆场却有此等见识,此诗大善。”
其他大儒也都纷纷表态,无一不对此诗大为称赞,怕是浸淫诗坛多年的人也不一定能做出如此意境的边塞诗。
李泰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拿起毛笔将这首诗写下,写完之后还忍不住再仔细看了几遍,越发觉得王子新诗才难得。
这王子新真是传言中的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
有了王翔的这首边塞诗其他的才子哪里还愿意将自己的拙作拿出来丢人,何况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呢。
如此一来诗会倒是头一次遇到无人再愿行诗的情况,王翔也算是破了一项记录,不用经过评判比较直接就拿下了诗会头名,而他的那首边塞诗也飞快的传诵开来。
“我家小姐请王公子到画舫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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