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们向着这边涌来。以身后的房屋作为依靠,人们摆开阵势。
“去吧!勇敢的西难人,先民佑护着你们!”站在族长大巫身边的袁琴琴感到眼前一花,似乎刚刚只是产生幻觉一般,就在族长大巫竭力发出冲锋指令后,那黑石串上炽盛的蓝光减弱不少,反而人们的兵器泛起了微微蓝光,而那先民卷轴簌簌的卷动起来,上面记载的历史图文纷纷犹如被灌注了生命力,在卷轴上不安的扭动起来,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意志。
所有临战的西难人均在这意志中变了眼神,那是真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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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战士的眼神,无惧无畏的眼神。
“冲啊!”冲锋的战士左手持藤甲盾牌,右手执大矛,分成了几组,呈扇形向魔兵压过去。
他们身后跟着的是持着弓箭的箭士,有力的臂弯挽起弓箭,一声令,箭如雨下,为冲锋士提供了机会。
冲锋士看准了时机,把长矛朝敌人准确的扔过去,不少魔兵被这些粗糙简易的剑和矛命中,魔兵一时被箭雨和长矛逼得无法前行。
前面的冲锋士丢出了长矛,抽出佩刀,上前进行真正的肉搏,那前面被箭雨长矛射伤的,他们毫不留情的一刀结束侵略者的生命。箭士射完手中的羽箭,也纷纷加入战团。
魔的血冰冷,蓝色,绿色,褐色,红色,人们的脸上身上很快就被喷上一层厚厚的血污,手上的刀柄浸润太多粘稠的血液,就快要滑的握不住。
箭雨射完,魔兵们很快反应过来,身强力壮的魔兵每一个至少都比战士们高出半截身子,他们的反扑如此有力。
一个战士手里握着刀,正向敌人砍过去,却被对方抓住手臂,向后一折便断了,对手将他举起来,像破布一样撕成两半,那血淋淋的脸上,无法闭上的双眼圆睁,嘴大张开着,嘴唇微动,像是无法相信自己的死亡。
那是那晚来接过她的一个小伙子,她认得,那个小伙子笑得很真诚,是为数不少几个敢于站在毛毛身边的,他用艳羡的眼神看过毛毛。而他那双美得质朴,曾经流露出羡慕和真诚的眼睛,此时只散发出了死气。
另一个,甚至在他们被赶走之后,羞涩的来送过食物,他以为袁琴琴没有看到他,其实她看到了。
此时他们都在她眼前死去,她的道谢他再也听不见。
这样的情景不断上演,袁琴琴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战抖和震撼。
这是袁琴琴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战场,这战场如此的原始,尽是满目的冷兵器与肉搏,死去的都是自己或多或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们。
这样无法想象的残酷,将她的意志迅速压垮。眼前的一切都似幻觉一般越来越花,越来越慢,她紧紧握着手里可笑的一挂鞭炮和一包一炮响,感到自己如此渺小,没有生的希望。不知该往哪去,亦不知该如何隐藏自己。
族长大巫仰着头,加速祝祷,她的面上不知何时,惨白一片,眼睛里没有了瞳孔,是白茫茫的,那些挨在战士们身上的刀似乎她都在跟着同等承受,她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白袍,嘴角渗血,滴滴落在旧色的袍子上,绽开一朵朵血花。
截门内,有蓝色的光被大巫手中的黑石串吸引,一开始只是涓细的流下来,渐渐越来越多,光束越来越壮,似有实质一般。
这样强力的祝祷附着在每一名战士身上,他们在族长大巫的吟诵声中,伤口不再流血,力气重回身上,倒下但还没有死去的人们又能重新站起来战斗了。
躲在暗处看这一切的敖索心中沉沉,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
突然被保护在后面的女人们大叫起来,前方的战士听到这惨叫声,无不心中动摇,然而他们不敢回头看,因为敌人的利爪和武器不会有丝毫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