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所不满,但皇甫千烈并没有在此事上过分纠缠,而是问到了关键:“那犬子俊儿与令千金的婚事……”
上官云天叹了口气,道:“依本座之见,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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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聘礼以下,岂能说算就算,云天兄,你把我皇甫世家的颜面置于何地?”说到此时,皇甫千烈脸上已经现出厉色。
上官云天脸色一沉,沉声道:“你皇甫世家的脸面重要,我上官家的脸面就不重要?你下聘礼的时候是怎么承诺的?一定会管教你的儿子,让他收敛心性,一心迎取妍儿,全力促成两家的姻亲,你是这样承诺的吧?”
说完,上官云天一伸手,身后的长老立即奉上一份资料。
上官云天随手将之扔在桌上,不满道:“距离下聘不过小半年时间,你的儿子在烟花之地的时间至少有四个月,也就算是说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八个时辰呆在藏污纳垢之地。你就是这么管教儿子的?第一次来,本座就发现你的儿子元阳已损,你说他会改,并且会以灵丹妙药补齐亏损之元阳。可再见时,他的元阳亏损更盛,这就是你对上官世家的答复?千烈兄,你说一套,做一套,这是逗我呢?”
皇甫千烈拿过上官云天提供的资料,粗略一览,登时气得脸皮直抽。
上官云天气愤难平道:“本座以为凭着你我二人的关系,应该有一定的信任基础,也就没有太过在意你下的聘礼。可等你走后,长老们才上报,聘礼之中除了一堆奢侈品,就是一堆鸡肋,于我等没有半点益处。你儿子不过才渡过三劫,小女却已经渡过九劫,不日将成为武圣,拿一堆对你而言可有可无的东西来换一个潜力武圣,你的算盘打得还真精,你聪明过头了吧?阳奉阴违,言而无信,就凭上下嘴唇一碰,我上官家就得屁颠屁颠将天才武圣嫁到皇甫家,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皇甫千烈的脸色时青时红,目透煞光,沉声道:“上官家主,你这是成心要悔婚了?”
上官云天讥诮道:“缔结姻亲是需要诚意的,一堆奢侈品,外加一堆鸡肋,这就是你的诚意?你要是这么认为,听说你皇甫世家也有一个天之骄女,叫皇甫翠羽,上官家愿意与她结亲的大有人在,要不我将你送来的聘礼再加上一倍,我们谈谈他们的婚事?”
听上官云天打皇甫翠羽的主意,皇甫千烈不屑道:“笑话,皇甫翠羽乃是无上天骄,又岂是凡夫俗子可配?”
上官云天冷笑一声,针锋相对道:“本座之女乃是上官家族的掌上明珠,你那个废物儿子配做他的夫婿吗?”
“你……”皇甫千烈气极,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双方高手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时间无声流逝,厅内的氛围越发沉重,两方的高手身上也开始冒汗。
“哼!”
上官云天和皇甫千烈互相冷哼一声,都看不上对方。
上官家的大长老上官清咳嗽了几声,道:“家主,皇甫家主,两位身份举足轻重,切不可意气用事。依老朽之见,皇甫世家如果真的愿意迎娶大小姐,那么需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反之,两家缔结姻亲一事作罢。所谓诚意,一是财富,二是人。皇甫世家如果不愿意拿出财富,那么将皇甫翠羽嫁到上官世家即可。这样一来,双方的关系将更加稳固,两位家主意下如何?”
皇甫千烈想也不想道:“不行,皇甫翠羽已经是武圣,一来一往,我们就吃大亏了!”
上官云天瞥了他一眼,轻蔑道:“皇甫翠羽是武圣,可那又怎么样?小女妍儿还是上官一族的嫡系血亲,血脉尊崇,你家的皇甫翠羽似乎已经是三代以为的旁系血亲了,一个三代以来的旁系结亲,换上官家一个嫡系血脉,本座还觉得亏呢!”
当事人皇甫俊脸色涨红,不满道:“上官伯父,你可都已经答应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上官云天眼中满是睿智,目现嘲弄之色,讥诮道:“我是答应了,可你还承诺一定会改过自新一心一意迎娶妍儿,你又是怎么做的?你的父亲还许诺一定会对你严加管教,他做到了吗?”
皇甫千烈被上官云天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先叉开话题:“那关于雷叶这个人,上官家是什么态度?”
“匆匆的过客!”上官云天给了明确的答复。
皇甫千烈顿时就明白了,他正色道:“云天兄,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愿意将皇甫翠羽嫁入上官家,以此来表达结亲诚意!”
上官云天神色不变,眼睛一眯,威胁道:“云天兄,你我都是老朋友,只要你有诚意,我不介意两家亲上加亲。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了,对于信守承诺之人,我会以诚相待。反之,后果自负!”
“那是自然!”皇甫千烈说是自然,可笑容却十分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