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润润唇，一会儿给你喝水。”他的动作与语气都尽量温柔了，但是还是温柔不到哪里去。
“水——”秦小宝依旧发出一个弱弱的音节，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她说她要喝水，你们让我给她润唇，一个个耳朵都聋了么？”战念北把对秦小宝的担心，都发泄在了怒吼声里。
“别吵！”一直只嚷着要喝水的秦小宝又多说了两个字，听起来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生气。
“好，不吵，我们喝水。”战念北也不在乎秦小宝当着这么多人打了他的脸，忍不住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
她能醒过来，还能和他说话，真好！
喝了水之后，秦小宝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了，她眨了眨眼睛，缓缓地睁开，将屋子里的人头扫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了战念北的身上。
战念北！
真的是战念北么？
不太像，战念北看起来没有这么老，也不会胡子拉渣的，看起来像是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收拾。
虽然战念北常年在军区混，但是还是比较讲究个人卫生的，所以秦小宝断定这个人不是战念北。
不是战念北凑她这么近干什么？
秦小宝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儿，她对这些个又老又丑，还不爱收拾的老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接收到秦小宝嫌弃的眼神，战念北只觉得心堵得慌，看来这个小丫头是把他给记恨上了。
战念北悄悄深吸一口气，伸手向她的额头探去。
还没有碰到秦小宝，便听得她说：“手收回去，别动！”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但是大家都听得清楚啊，大家都向战念北投了一记同情的眼神，但是战念北还是不跟她计较，还是坚持把手伸出去，再次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
他说：“你刚刚醒来，体力还不行，少说话。”
战念北？
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战念北？
不过要比战念北温柔多了。
想到这里，秦小宝糊糊的脑袋迟钝地发现了什么，张大嘴喔喔地嚷了两声：“你是战念北？”
搞了半天，这个丫头的脑袋还是懵的，她竟然没能认出他来。
原来她不是拒绝他，只是没有认出他来，战念北的心里稍微欢喜了一些。
正当战念北松了一口气，又听得秦小宝有些激动的说道：“战念北，你也死了！”
而且还死得那么难看，他一定是被雷给劈死的吧。
真是活该啊，活该他平时不理会她，这下好了，她死了，他也跟着死了，以后做鬼他都没有办法摆脱她了。
听到秦小宝的话，战念北的嘴角抽了抽，沉声道：“放心吧。我们都还好好活着，谁都没有死。”
“你别哄我开心了，死了就死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死了还能碰到战念北，这感觉真他妈爽。
“你命大，阎王爷都不敢收你。”虽然秦小宝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但是她能够顶嘴了，那就证明她真的活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