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姑娘,实不相瞒,娄善女的情况不容乐观,此次晕过去了,还能醒过来,但是,时候也差不多了。”
“还能活多久?”
娄画脂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问出这么一句话,要知道,这种话问出来的,都意味着即将有人要离去。
“娄姑娘,娄善女……最多不过一个月了。”
“就没有办法了吗?”
娄画脂着急了,但眼下似乎急坏了,也没有办法。
“这……一天天的,吃我抓的药,最大估算了,就……一个月。”
大夫也特别无奈,他作为医者的,本来就是以救人为己任,也不想自己的病人离世,但对于他来说,就娄善女这个情况,他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好吧,大夫,那你去抓药吧。”
娄画脂听着大夫再三确认娄善女命不久矣的事实,就不免感到头疼,但又不得不面对这么一个事实。
走回屋子里,眼前的沈弘文正坐在娄善女的床头前,娄画脂走近了,才看清,沈弘文正垂着眼帘,手握着娄善女那细白的小手。
“沈太傅……”
娄画脂轻轻唤着沈弘文的名字,好不一会儿,沈弘文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娄画脂的那一瞬间,娄画脂呆住了。
沈弘文的眼眶居然是红红的!
他落泪了?
“娄三姑娘,大夫呢?”
“放心吧,大夫去抓药了。”
“那就好。”
沈弘文说罢,便低头继续看着娄善女了。
“沈太傅,你觉得……嗯,”娄画脂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改口道,“沈太傅,姑姑这个样子,以前有过吗?”
“这个样子?我沈弘文敢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委屈过我夫人,奈何今天夫人突遭此劫,我一听到消息,算是在忙着,都直接推掉,跑回来了。”
沈弘文说着,就伸手摸了摸娄善女那苍白的脸颊,又是一副悲痛不已的模样。
“沈太傅,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娄画脂怪无奈的。
娄善女的院子里,到现在还放着那四季常开的花,都这么久了,娄善女知道就是因为这个花才招来那些带毒的蜂,却依旧没舍得让人一把火烧了。
直到现在,沈弘文都回来了,她还是让那花开在自己的庭院里。
至此,娄画脂都不知道该怎么解说这个因为爱而发生的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