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生接着说,“如果嘉瑞真的不看好要中止,现在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趁机打压不是更一举两得?但是嘉瑞没有这么做,说明还在观望,或者说更有利可图。”
她这番解释倒是有些意思,“那么,你又能给我多少利益?”
“这就需要时间,好好给梁小姐解说。”
斟酌中,梁瑾央应道,“也好,我倒是想听听看锦悦这次的计划书。明天上午九点,兴荣碰面。”
……
车子驶离俱乐部,梁瑾央道,“刚才冤家相聚,你那位老朋友被欺负了,你倒是沉得住气。”
却见他漠不关心望着前方,“你才是神算,知道那位温总今天会来这里。”
梁瑾央笑了,头一侧倒在他的肩头,“什么都瞒不过你。”
……
次日九点,蔓生被迎进兴荣酒店内置的会议室。只是久等梁瑾央未到,她将事先准备好的文件翻开来瞧。
却因为太专注,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走近,直到一道男声响起在耳边,“你倒像是来背课本的,这么认真。”
蔓生一惊,抬头见他微湿的头发,阳光下泛着些涟涟水意,大概是刚洗过澡,“是你啊。”又探头瞧了瞧,“梁小姐还在忙吗?”
“嗯。”
“没关系,我再等等。”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见她一脸单纯,竟是无害到让人不忍,尉容温声说,“像你这张被人一眼就能看穿的脸,最好骗了。”
“好骗吗?”蔓生不禁笑问,“如果我真有这样一张这么好被看穿的脸,那别人和我谈生意的时候能不能感受到我的诚意?”
此刻会议室的大片窗户通透,正是春暖花开时节,她的脸上一片安宁,笑里都透着暖,却又是那样飘渺无依,让尉容不住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