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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早就想知道一个结果,一个真实答案,可是却又苦于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
她是他的谁?
又是什么身份?
每次忍不住想要询问的时候,却都被逼得不能开口!
是啊,她从来都不是他的谁!
不过是精心布局里的一颗棋子,或许正如霍止婧所说,这只是一场游戏,太容易得到手,就会觉得无趣,所以才会步步为营处心积虑!
可是蔓生没有想到的是,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因为她是别人的未婚妻,所以你不好做的太明显,哪怕你关心,明里面你还是游走在一个又一个女人中间,你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她!”
“看来今天晚上,他和你一起玩得很尽兴,所以连自家的家事,都可以不顾及你这个外人,直接摆到台面上聊。”尉容指间轻夹着一支烟,他的声音却沉的犹如海底最冷的海水,寂静中像是一座囚牢,能将人活活窒息,“还有呢,你继续说。”
蔓生的确还有许多话要说,可一时间竟然也好似无从说起,唯有今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你想知道我和他都聊了什么又去哪里?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带我去了这位霍云舒小姐投资建设的特殊教育学校!”蔓生直接回答他,她一眨不眨的注视于沙发上那道身影,“听说,那所学校你也有出资,现在所有的费用都由你支付!”
如果不是王燕回,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这份惊喜,蔓生又怎么会知道,原来这背后还有另外一位!
所以,他关爱霍止婧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霍云舒!
如果说她对霍止婧,有着几分羡慕嫉妒,那么此刻得知霍云舒后,竟犹如狂风过境!
强烈的情感冲击着蔓生,就像是心里那道墙轰然倒塌一样,“你回答!你做了这么多,是不是为了她!”
其实答案不用他告知,她都已经知道。
可是那个女孩子,她早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就算是这样,就算她和他没有可能,他还是这样义无反顾?
蔓生是多么无奈,喜怒哀乐仿佛一起涌了上来。到了这一刻,这份理不清的愁绪里,到了最后却似乎只想问他一句:究竟值得吗?
这一切值得吗?
为了别人的未婚妻,值得吗?
可是,他只是冰冷的沉着一双眼睛,蔓生发现自己越接近他,就越是感觉自己对他好似从未认识,这样的陌生,却又这样的无法自拔!
“尉容,你连承认也不敢吗!”蔓生问了一声。
良久,空气冻结了似的——
“我为了谁,和你无关。”忽而,他冷声一句,将她彻底打入悬崖崖底。
其实不过只是,和她无关罢了!
没有错,一点错也没有,就是和她无关!
“哈——”蔓生轻轻笑了一声。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愤怒,为什么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她会如此觉得不值!
……
“抱歉,的确和我没有关系。”蔓生呢喃说着,她忽而又是凝眸道,“我不该问,也不该说,这只是你的私事!你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你可以关心爱护她,你也可以想法设法的保护她!”
“如果你真那么喜欢她,那么爱她,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她又为什么不解除婚约?”蔓生的声音都在发颤,唇齿碰撞之间都在涩涩作响,“不就是订婚吗?还没有正式结婚之前,也都不作数!你不是一直都是别家公司的独立董事?只要不接管家族集团,谁能逼着你不能选择自己心仪的那一位?”
尉容听着她的话语,他沉凝的侧脸在灯光下如同染了一层白霜。像是回忆在肆虐,所以一言不发。
豪门世家的婚姻,大多都不由自己做主,特别是作为继承人的那一位,联姻是必行之道。可是直至今日,他才上位成为保利集团的总经理,才担负起家族使命。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一直关爱保护着霍止婧!
“那位霍云舒小姐,她又在哪里?她又为什么不出面?为什么要藏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连自己的公司都不管不顾,交给自己妹妹处理?”蔓生更是困惑,此时此刻她对霍云舒的好奇如此深重,“我真后悔,刚才没有问一问王燕回,霍家大小姐现在住在哪里,我也好去拜访她!”
如果真遇到霍云舒。蔓生当着她的面,她真想要问问她:她究竟知不知道,有一个男人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她又知不知道,有一个男人为了她,可以将她的妹妹当作是自己的妹妹一样照顾,她会不会知道,有一个男人为了她,可以用心到这种程度!
可是霍云舒,她为什么自始至终都不出现,为什么才像是事不关己的那一位?
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开心快乐,拥有这一份深情?
蔓生扬唇一笑凝声道,“不过还来得及,我可以去问王燕回,他应该会好心告诉我。”
王燕回,王燕回!
男人的名字从她的口中一遍一遍念出,竟让他如此烦躁!
“你敢!”尉容突然厉声喝止!
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敢?蔓生突然记忆从前,那时年少,曾若水和邵璇还在身边,邵璇当了一回文艺少女,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念:人这一生,总要做一回荒唐事,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我要去问,有什么不敢!”蔓生这样理直气壮,几乎是豁出去道,“我现在任职惠能,去拜见霍家大小姐,名正言顺!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公寓!因为我要休息!”
他不会再给她答案,哪怕是多一个字,也不会给,所以她也不再期待他会开金口!
蔓生说完,直接扭头走向公寓大门,她将门敞开,指着外边道,“请你离开!”
尉容定定看了她一瞬,他将烟掐灭而后缓缓站起身。他朝她走过来,但是步伐异常稳健,当他走到她的面前时,突然步伐一定!
蔓生来不及反应,他一扬手,从她手腕挎着的包包里不知道拿过什么,而后飞快的一下,将那样东西直接从楼道的窗户处丢了出去!
蔓生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抛物线,她来不及细看,等她回神,才发现是那个放在包里的星星玩偶,被扔了出去!
他怎么能这样肆意处理她的东西,完全由他的心意!仿佛,她就像是那只不起眼的玩偶,被他当作是废物一样肆意丢弃!
“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扔!”蔓生急怒攻心,她厉声喊!
她朝他呵斥,仿佛那只玩偶对她而言,已经变得重要!尉容阴狠了眼眸说,“一个玩偶而已,扔了又怎么样?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以为自己找了新靠山,还是你看上他了?”
“今天如果不是在鹏城,如果不是还任职惠能,你是不是打算一个晚上也不回来!直接睡到他的身边去!”
……
哪来的靠山,她又是什么时候看上王燕回?
她会和王燕回有接触,还不全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他,保利集团又怎么会和锦悦有牵扯,王燕回怎么会注资,她又怎么会和他往来?
可是,他可以污蔑所有这一切,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直接睡到他的身边去!
他怎么能把她想的这样不堪?
就因为她曾经走投无路,和他做过一场交易?
可是,这场交易里,她付出的又岂止是本该交换的条件?
是她活该,是她咎由自取!
蔓生心里边开始翻江倒海,整个人都好像被阴霾笼罩,她冷了一双眼睛望着他道,“论身份,论背景,论长相才能,王燕回的确是个好金主!他是一个好靠山,我是该考虑,是不是要到他的身边……”
“唔!”然而话音未落,最后一个字“去”字都没有能够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压向身后的那道墙,是他的唇彻底将她封锁!
所有的话语都被剥夺。几乎是意气用事的怨怒也被他强制压下,反抗挣扎仿佛全都不管用!
蔓生开始呼喊,她不停的挣扎捶打,“放开我——!”
他却越吻越激烈,那些呼喊声最后全都淹没,只能发出闷哼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唔唔唔”的声音。
从公寓外的回廊被拥吻着,天旋地转中,她已经在跌撞间被强行带回公寓,可是手里的包却掉落在地,耳边一阵“哐啷哐啷——”的声响,是没有拉上的包链,当包坠地后,里面的小物件撒了一路!
一转眼,蔓生已经被放倒在卧室的床上!
“尉容!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算什么?你是把我当成霍云舒的替身吗?”蔓生这样羞愤的喊,她不想去这样认知,可是当她清楚知道霍云舒的存在后。不得不联想到这一层!
他将她彻底压在身下,他开始解开她的衣服,让蔓生又惊又惧,“尉容——!”
他覆上她,低头捧住她亲吻,气息紊乱,一切都乱了。就在世界颠倒,整个人被纠缠摧毁的一刻,她听见他说,“我现在很清醒。”
……
凌晨时刻,拂晓将至,整座公寓都静悄悄的,就连外边的客厅都没有再开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盏灯就被关了。卧室内女人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了,她一动也动不了。
空气里却弥漫着欢爱过后无法散去的气息,隔了卧室的阳台上,寒冷冬日里,他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抽着烟。隔着窗户,看着女人睡着的身影。月光照不亮房间,窗帘拉了一半,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唯有隐约间苍白的一抹。
过了不久之后,天色亮起,一天重新到来,万物开始复苏——
卧室的窗帘被轻轻放下,像是不愿意打扰里面还在熟睡的女人。一盒烟已经抽完,只剩下空盒,被揉作一团丢弃在一旁,男人这才进到卧室里,他坐在那张椅子里,隔了不远的距离看着她。
这么一望,窗帘外的天空又已经泛白。
公寓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清早的时候余安安归来。只是她一回来,就发现客厅里倒了一地的东西,还有摔在地上的手提包,“这不是副总的包?”
余安安认了出来,她有些慌了,“不会是有小偷吧?”
任翔在后方跟随着,他瞧了一眼后,直接皱眉将她拉走,“没有小偷!你去我那里!”
“为什么?我去房间看看副总!”余安安不放心,她就要往那间卧室去。
任翔就要强行将她拉走,就在此时,房门紧闭的卧室,突然被人由内开启,一道身影站在门内,朝着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再吵闹!
余安安一看,更加愣住,这下子是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任翔趁机一把拉过她,将她带出公寓,直接来到隔壁的另一套房子里,门一甩上,余安安这才喊了起来,“不是吧!尉总为什么会在副总的房间里!”
任翔看向她,直接说道,“孤男寡女的,还能做什么?”
余安安不禁联想到自己和任翔,突然脸上一片煞红,“天啊!”
……
其实蔓生已经醒了。
就在刚才,当余安安和任翔在外边客厅里有了动静起,她就醒了过来。自从来到鹏城后,她的睡眠一向很浅。超强度的工作让她一直都睡不安宁,或许也是因为原本就心情不佳。
此刻,她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一言不发。
她不想说话,也不愿意开口。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和他说的。他的所作所为,他对待她,就像是对待一只小猫小狗,惹人怜时挠一挠,绝情时候也能够冷酷到底。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更甚至是整间房间里都是,她连呼吸都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蔓生更加知道,他清楚她是醒着的。
可是谁也没有出声,不曾打破这一刻的寂静。
过了许久,久到蔓生以为会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却又有说道,“你不用去问王燕回,我来告诉你。”
蔓生没有出声,只是沉默中,听见他用十分平缓低沉的男声,这样沉静,近乎无悲无喜的音调说,“你找不到她的,也见不到她。”
被子下方的身体也是一僵,他又是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又怎么会见不到她?
寂静里,最后蔓生又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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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听见他说,“她不在了,哪里也没有她。”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会被人找到,只有一种人,谈起对方的时候才会说“不在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