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雯只笑笑:“有了目标,这些事情不难的,起码比那些山里孩子步行几小时去上学容易得多。”
火锅桌边的同学们肃然起敬,还是那句这么漂亮,还有这么高的觉悟,万长生真是走了狗屎运!
好像漂亮就应该理直气壮的靠脸蛋吃饭,啥都不用做不用想似的。
现在谁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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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看得出来杜雯对万长生那眼神里的眷恋之情,据说在女生寝室那边,已经成了郎才女貌的范本,只是现在到底是杜雯追随万长生留在蜀美,还是万长生跟杜雯去清美读史论,还得等着看八卦。
万长生也不解释废话了,边吃边跟男生们探讨那些大名鼎鼎的巨匠,结果人人都有自己崇拜的大师,说起来万长生才是孤陋寡闻的那个,连丁晓鹏都能说到林建伟现在是空有卡拉瓦乔的脾气,却没人家的能耐。
说起这位意大利十六世纪的著名画家,拥有精湛细腻画技的同时,还有随时都在爆发的坏脾气,三十九岁的短暂生涯里面,除了留下一幅幅名画,就是一场场决斗、群殴的案底,一生放浪不羁爱自由,专注作死三十载,连死都是死在追杀别人的路上得了疟疾。
然后最近林建伟在寝室因为万长生可没少跟大家争吵不休!
只要谁提到万长生的速写,跟杜雯的八卦,那家伙就能跟点燃的炮仗似的,脸红脖子粗的痛骂不休,就像万长生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杜雯听到这个,才不屑的抬头笑笑,然后又一边吃菜,一边低头看书。
她现在是披肩发,简单的扎个松散的发尾羊角辫在脑后,没了以前的咄咄逼人,甚至有几分娴静温顺的样儿,也就这时偶尔眼里透点凛冽之气又消散不见,拿筷子头慢悠悠烫点什么菜的动作,甚至有几分万长生的影子。
付仕亮低声重提旧话:“我们可不止一次听他说起你考不上蜀美的……其实你的水平考京美或者国美都行,清美特别讲究色彩,京美最合适,都在平京!”
杜雯不声不响的举饮料找付仕亮碰个杯,可把看门老付乐成什么了。
万长生耸耸肩:“我总不能为了避开他这种胡言乱语,就远走他乡吧,不用理他,你们呢,除了蜀美还有什么考试选择吗?”
众人纷纷摇头:“还有二十来天,我们就算是万里长征走完了一半,剩下就是要全力准备参加高考了!”
还是付仕亮最熟悉形势:“今年听说全国各地开设的蜀美分考场都多了不少,全国报考蜀美的特别多,一共就一千多个名额,竞争压力大得很啊!”
丁晓鹏对万长生有信心:“以前有附中的时候,听说前十名永远都基本被那些附中生包揽,现在……今年蜀美的专业考试前十名,不,前三名一定有万长生的名字吧?”
杜雯看书还是不认真,当然也有可能是听见了万长生的名字,噗嗤笑出声来。
万长生脸上也有点讪讪。
众人连忙好奇的听杜雯揭晓:“昨天晚上刚刚查到我俩在清美的校考分数,他那分数还不如我呢!”
万长生也无奈:“光色彩分数,我就比她差了二十多分,速写我多十分,素描两人的分数却差不多……”
杜雯已经在摆大嫂的架子:“当然他是为了照顾我才画素描的时候尽量按部就班,跟他这些天捣鼓的素描更不一样,可艺考这东西我觉得跟我们考表演也差不多,都有点玄学,成绩好不好得看阅卷老师的感觉,不喜欢他那种淡雅的水彩风格,就能比我少一大截分数。”
在场的大家都已经拿到了最基本的全国联考合格通知书,说起这个顿时都有些惴惴不安,就算是在联考中间,大家的分数也有些大跌眼镜的出现,毕竟画画这东西又不是数理化答案,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好坏差别,在千篇一律的强化风格答卷中,想要强行出头就得冒很大的风险,押对了阅卷的喜好得到高分的几率,绝对比让人觉得乱出风头、恣意妄为的可能性小得多。
万长生就是三门课程都具有很强个人特色的高风险。
至于其他人,素描和色彩还好,大家的速写已经有点受万长生影响,不再是那种常见的画法,清爽流畅了很多,这次普遍得到了分数提升,但到底在蜀美的校考中能不能得到阅卷的青睐。
现在感觉大家都在跟着他冒险了。
连万长生都说不保险,大家顿时觉得鲜美的火锅吃着都有点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