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着急也得让我把裤衩子穿上啊,等着吧…”王久久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嘴里还不停嘟囔着“这他妈我也不知道得罪谁了,刚给小鸟找个窝,就让我背井离乡独自单飞”他说完,看了眼旁边裸露香肩的张敏。
那裸露的后背,正在一颤一颤。
王久久略显温柔的把头探过去,看了看张敏的侧脸,发现后者即使是闭着眼睛,努力装睡,但是眼角流出泪已经出卖了她。
他戳着脸蛋子想了想,轻轻拍了拍张敏问道“怎么,哈尼?”
“没事…”张敏略显倔强,把小屁股一拱,抱紧被脚往旁边动了动,像是一副要远离他的姿态。
“凑…好歹你也叫我一宿老公,有事你该说说,我能办的,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尽量满足你…”王久久又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张敏一听这话,哭的更甚了,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非常委屈的说“我以为要和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没想到在你心中就是约了个炮而已…”
“啊?”王久久瞬间石化。
事实上,在这个老公按夜叫的年代,约个炮再正常不过,毕竟是双方都有爽点的事,他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之前在电话里调情、一起出来玩,都只不过是为了达成最终目的而已,毕竟不可能上来就说:走啊,开房去…
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尚垠这辈子就爱彭馨曼一个,何其专情,到丁煜这,至少在主观思想上没有主动过轨意向,还有阿圳也是深爱丽丽。
也就导致了,王久久目前对张敏有些不忍…
另一边,丁煜和阿圳已经往高速上走,他们没等王久久,因为耽误不起时间。
丁煜在后面闭目养神,阿圳在前面开车。
海滨城市的天变得很快,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阳光明媚,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已经阴天,没下雨,但是已经起风了。
往渡口那边走,是单独开辟的一条高速路,算不上主流线路。
半个小时都看不见一辆车,偶尔会看到,还都是超跑之类的把这里但赛场了,两旁是山,可以看出开凿路时的痕迹,像是个切面,山上有就绿不黄的松树,此时随风摇曳,飒飒作响,让整个环境略显凄凉。
其实阿圳有句话一直没说,他和小金的担心是一样的。
刘飞阳也好、丁煜也罢,都是陆地战士,在人生地不熟的岛上风险太大,先不说其他的危险如何,让人扔海里,游都游不回来…
他有条不紊的开车,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表达时机。
就这么拖着,渡口到了。
来之前刘飞阳已经告诉他下榻地点,在街边寻找一圈,终于看见。
两人顺着楼梯上楼。
阿圳又在后面想了半天,终于缓缓说道“煜哥…”
“嗯?”丁煜回过头。
“趁咱们现在还没进去,要不再想想,毕竟这种事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阿圳鼓足勇气说道。
“没事…你先给王久久打电话,问他到哪了…”丁煜简单回了一句,随即继续迈步上楼。
昨天下午他和刘飞阳也聊过这个问题,当然,就是简单提了一嘴,那时候阿圳并没在车上,最主旨就是一个句话,也是个简单的比喻:汽车行驶在山路上,坐车的人永远比开车的人害怕。
如果把这句话拆开来分析:抛出人为心里因素不谈,最简简单单的解释就是,坐车的人永远比开车的人,目光短那么一截…
风险肯定是有,但还没到不值得冒险的地步。
找到房间号,丁煜伸手敲了敲门。
“咯吱…”小金把门拽开。
“来了…”他招呼一句。
丁煜点点头,迈步走进去,里面就是两张单人床,一台液晶电视,与其说宾馆还不如说旅店更为贴切,区别只不过是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断都是实体墙罢了。
“海上风大,现在渡口都停了,船不让出海,今晚得在这里休息一晚…”刘飞阳坐在单人床上,嘴里还是叼着四块五的白沙,头发乱糟糟的。
“只要那边不着急就行…”丁煜没表态,看了眼阿圳“他说到哪了?”
“快了,半个小时左右…”
“先下去开间房,住一宿在说…”